会所经理不知所措,已经在心里盘算了好几遍该如何和胥老爷解释了。
胥子谦在他会所搞的这么惨,他作为经理,难辞其咎。
“额,年轻人。我们能不能谈一谈?”经理和颜悦色,尽量不去激怒聂石年。
“我这里是小本经营,你这样搞,让我很难做啊!”
“小本经营?”路诚指着这富丽堂皇的建筑,嗤笑一声,“你管这,叫小本经营?”
经理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会所里的姑娘,不说一千,也有八百了吧?她们每天为你捞的好处,自己能算得清吗?”路诚眼神一凛,“用不用,我亲自帮你算算?”
经理不由浑身一个激灵。
不知为何,面前的两人年龄不大,却让他有种彻骨的寒意。
他出来混这么多年,别说没见过年轻人有如此气场,就连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也鲜少达到此二人的境界。
尤其是,那未开口的少年,行事作风狠辣,毫不留回旋之地。
俨然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架势。
难不成,是某个豪门贵胄的后代?
可,他这假日会所在这里开了十几年了,附近家族的后代子嗣几乎都有来这里消遣过,怎么从未见过此二人?
难道,是从外地来的?
“额,两位少爷,不用,不用了。”经理眼珠一转,适时的知难而退了。
“你的那位老父,看来对你的安慰并不关心。”
路诚指了指手表上的时间,约定的三十分钟,马上就到。
“少得意,我父亲肯定会来!先想好你们自己怎么死吧!”
冷风下,胥子谦已经疼得麻木。他努力让自己表现的稳重一些,不至于失去最后的尊严。
就在这时,地面鼓动,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进,正飞速朝这边驶来。
来了!
胥子谦眸光一闪,下一刻,就看见自家车队的大灯,一照千里。
墨绿色的吉普车,整整来了五十几辆,只一刹那的功夫,就将整栋假日会所,围了个水泄不通。
“少爷,你这是……”为首的一人跳出,看到自家少爷的惨状,愣是呆立当场,不敢相认。
其他一众保镖,全都鱼贯而出,眨眼间,就将胥子谦围绕其中,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聂石年和路诚二人。
最后下车的,是一名年约六十的老人。
不是别人,正是胥家现任家主,胥三原。
此人老来得子,将近四十岁才得了胥子谦这么一个儿子。
全家人恨不得把胥子谦捧上天际,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如今,见自家儿子的头皮,竟硬生生被人掀开,那血肉模糊的场景,不由让胥三原震撼万分!
“混帐东西!就是你们,将我的宝贝儿子,打成这个样子的?”胥三原怒发冲冠。
自己平时连个指头都舍不得动他,如今这两个江湖逆子,竟然下此毒手,简直不可饶恕!
“你问他,我为什么打他。”聂石年宠辱不惊,甚至那口气说出来,就像两个家长在对话一样。
“他们,他们非要问我昨晚上去哪儿了。我一五一十说了,他们却一直打我!”见到自己的父亲,胥子谦秒变低能儿,竟然没出息的号哭起来。
“我胥家的人,为什么要向外人低头?”胥三原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交给我,父亲一定给你个交代!”
胥子谦感激涕零,同时昂首挺胸,用无比怨毒的眼神,死命剜了一眼聂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