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而且他的名号,似乎很多人都听说过。他是什么人,很厉害吗?”冷冽问道。
“呵呵,能有多厉害?”电话另一头,老者的声音充满嘲讽,“如果三年前,不是我手下留情,他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师父的意思,他曾是你的手下败将?”冷冽闻言,眼神一亮。
“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罢了,没想到时隔好几年,竟然还活着,也算是他命大了。”老者讪笑道。
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高手,玩什么隔空打牛,故弄玄虚,没想到竟是自家师父的手下败将,真是尴尬。
冷冽顿时从垂头丧气,变回了趾高气扬:“师父,那家伙还要见你。”
“见我?是嫌自己命长了?”老者笑道。
“不管是嫌什么,师父,今天徒儿被他打了,你可得替我做主。”
“跟你说了多少次,练功的时候要认真,不能松懈摸鱼。”老者嗔怪道,“如果从小到大,你都能按照我的要求,认认真真的练好每一步的话,今天怎么会败在那种人的手里?”
“今天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那家伙从始至终都躲在暗处,连个面都不露,一直在使阴招,敌在明我在暗,让人难以设防啊!”
“好了,每次你都有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搪塞我。要不是看在老爷子的份儿上,你这个徒儿啊,我才不收!”老者嗔怪道,“等在那里,我马上就到。”
因为各家族的驻扎地,都离会场不远,所以不到十分钟,冷冽的师父就赶到了。
此人身着青白中山装,脚踏千层底,花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人刚入场,就有一股有别于其他人的骇然之气荡出,让人立马就注意到了。
冷冽赶紧上前,将自家师父迎了过去。
“那家伙在哪儿?”
“临走之前,说在s房。”冷冽回答。
整个会场,仅有五间s房。虽说准备着,但一般人根本没资格进去。就连冷家这样家大业大的顶级世家,冷冽也只能屈尊坐在雅座上,可以想象能进驻到s房的人,身份是何其尊贵。
但,那又如何?
一个手下败将,能打通千层关系又怎么样?还不一样都是手下败将?
老者冷哼一声,一马当先,奔着s的方向走了过去。
豁然推开房门,里面陈设儒雅,古香古色,倒是与这武道会场颇有几分差异。
目光定格,就见房间正中,聂石年坐在高座之上,一手端茶杯,另一只手轻推茶盖,边吹边闻,好不惬意。
他的身后,路诚则呈跨立姿态,目视前方,一脸正直。
与他们呈鲜明对比的是,坐在另一侧的董小莲。
她整个人都十分拘谨,似乎无法驾驭眼前的境遇,一双小手来回摩挲衣角,显得很不自在。
两人的闯入,把董小莲吓了一跳。她无辜的望向聂石年,对方却眉目不抬,颇为淡然。
“哈哈,没想到还能在人间看见你,真是稀奇。”老者开口不善,笑意阴邪。
聂石年朝路诚动了动手指。
后者后撤两步,将一个人影从沙发后提了过来。
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一颗眼珠子直接从眼眶里掉落出来,在虚空中挂着,来回晃荡,令人头皮发麻。
他的整张脸,要不是脑袋和肩膀相连,都快看不出人形了,完全是一堆烂肉,惨烈至极。
见到此景,冷冽下意识的掩住口鼻,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聂石年抬头笑了笑:“恶心吗?这可是你刚刚扬言要保护的厉家少公子,厉飞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