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是这件事算了?”聂石年眯了眯眼,提醒道。
冷冽笃定道:“没错,只是这件事算了。想要我解开寒冰针,你需要入我冷家,永世为奴!”
“倒是不过分。”聂石年嗯了一声,态度平和。
冷冽没成想,为了一个杜逍遥,这小子竟然心甘情愿答应了这种要求。看来这种软骨头,注定是当一辈子手下败将的命,怎么都改不掉的。
“好啊,那先过来给爷爬。爬到爷觉得满意了,再把你收编,就可以给你那可怜的小兄弟,解救出来了,哈哈哈哈!”
冷冽夸张的笑着,时不时还指着自己的胯下,催促聂石年快一点。
华庆云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想来同样都是年轻人,自己的徒儿年少有为,高人一等。
聂石年呢?空有被军方虚捧起来的一届虚名。
在外人听来,北野战神,多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但在华庆云看来,这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三年前他被自己打成死狗,三年后,为了那个所谓的朋友,依然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这么低三下四的求着!
这叫什么?
这就叫实力!
放眼整个大燕,还有谁能像他华庆云这般,连出手都不用,光是站在这里,就让对方闻风丧胆,只能跪拜的?
眼下,聂石年缓缓上前。
冷冽挺直腰杆,得意洋洋。
然而,下一秒。
他噙在脸上的笑容,豁然僵硬!
“师,师父……他……他……”冷冽只来得及说出这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就像被冰冻住一样,僵在了原地。
寒冷,刺骨,像极寒下的冰刃,一片一片侵蚀着他的肉体,再到神经,再到血脉。
“这,这不可能!你怎么会寒冰针?”
华庆云得意的表情,骤然消逝。他像见到鬼一样指着聂石年,嘴唇哆嗦,强装镇定。
寒冰针,是他云山派祖传下来的秘法。每一代仅传一人。
当年华庆云也是力排众议,使了很多手段之后,才从师父那里继承了寒冰针的精髓。
这么多年来,风云变幻,一代又一代。
成熟驾驭寒冰针的人,依然只有华庆云一人。
至于下一代,毫无疑问,他将此法传给了冷冽。
冷冽虽然年纪尚轻,但运用得当。假以时日,华庆云有信心,冷冽能够达到自己的境界。
那到时候,他就算蹬腿闭眼,也算是有了继承人。
但,这洋洋得意的梦还未做尽。
眼下这姓聂的小子,竟然突兀使出寒冰针。还将此法,运用在自己的得意门生身上。
这,这尼玛是什么情况?
“意外吗?”聂石年耸了耸肩,神情自若。
“小子,我不管你从哪里偷的师,今天我都要为我云山派清理门户!”
说话间,一股强大的气力突然凝聚,随后在虚空化成无数看不见的锋利冰针,呈圆圈状排列,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周围的空气骤降到了零度以下,窗帘刮得猎猎作响,就连身侧的窗户都跟着簌簌狂抖。
华庆云头发飘散,笑容邪魅:“小子,苟且偷生多得的三年,算是老夫赠送给你的!本来你还可以靠吃老本,享受着曾经堆砌起来的荣耀,继续多活十个三年,几十个三年!但你不知好歹,伤了我徒弟,得罪到了我头上,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