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恶了!这冷家是在做死吗?是想官逼民反吗?”
身处某一饭厅的苏夏,眼镜帽子捂得严实,行事低调。本以为能安安稳稳吃顿饭,不成想这狂妄新闻一出,气得她当场拍桌子,引来周围不少人的侧目。
“看什么看?现在有人都骑到大家的脖子上了,杀人如同屠狗了,你们却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太冷血了吧?”看到周围人的反应,苏夏忍不住怼了一句。
“小姑娘,一看你就是外地人,没来衍城几天吧?”一个大叔见苏夏这么激动,忍不住问道。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我们这里不比内陆,是天高皇帝远,别看算gdp的时候也算上我们,其实说白了,就是个三不管地界。”大叔晃了晃脑袋,“平日里各地的大家族来得不少,但都是走马观花,目的不纯。”
“目的不纯?”聂石年也侧过身子,静待下文。
那大叔瞥了他一眼,继续说:“可不,这里官商勾结,军正商三界鱼龙混杂,这里面的道道儿多着呢。不然你们以为,以我们衍城这样的十八线城市,怎么会拿到世界交流大会的主办权?”
聂石年挑了挑眉毛,故作不懂。
大叔指了指头顶:“因为上头有人,运作呗。要知道,举办一个那样的大会,收入就不是用万来当计算单位的了,起步都得是亿开头。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些前去参会的家族,又会借着交流大会的由头,向外国输送多少咱们自己的宝贝?”
聂石年点了点头,没想到普通老百姓中,还有像大叔这样的明白人。
“其实说白了,他们上层啊,就和盘丝洞里的蜘蛛丝似的,盘根错节,层层围绕,谁跟谁都有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动动谁,拉出来的都不可能是一两个受益者,这都是约定俗成的事实。”大叔叹了口气,“平时啊,那些富商频繁走动,干的那些事,多一半都是见不得人的。老百姓一旦有人撞见,比这死的惨的,光明正大的,有的是。”
苏夏目瞪口呆:“那不就没有王法了吗?”
大叔咧嘴一笑:“这世上你看不到的黑暗,还多了去了。”
说完,大叔就自顾自的扭过头,和同伴一起喝酒畅聊去了。
于他们而言,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们才不会上网发什么支持哪个,不支持哪个呢。
下午时分,沸腾的舆论压力,很快平息到不卷起一丝涟漪。
与此同时,军部传来一条消息。
三道改革一出,士兵们热血沸腾。颇有种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好福利总算轮到自己头上的赶脚。
一时间,不少前线的士兵,重新选择战区,前线队伍岌岌可危。
也是在同一时刻,聂石年紧急召集冥王军,于衍城郊外会面。
“三道法令,我已经听说了。如果我的冥王军里面,有谁想要重新站队的,我绝不拦他。”聂石年立身堂堂,声音洪亮,“毕竟,谁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选择到最适合自己的,我也很欣慰。”
“将军,冥王军誓死追随你,坚定不移!”有人目光灼灼,热血不减。
“先听我说完。”聂石年嗯了一声,继续道,“现在我要跟大家重申的是,这一次我们面对的敌人,不同以往。在这过程中,伤亡不仅是不可避免,甚至是史无前例的危险。如果你们选择放弃,我绝不会怪你们。”
话毕,全场沉默,落针可闻。
“但如果你们选择留下来,却在作战过程中,没有全力以赴,甚至拖后腿的话,我绝不轻饶!”聂石年环视四周,“因为我的兵,上战场后只有两个结局。要么凯旋,要么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