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石年微微一笑：“不错，背的很熟啊。”

对方不置可否。

聂石年又道：“颁布三条改革，在普通士兵看来，是改善现有待遇，最大限度的提升他们的民主性。对于你们，是要做给我看，让我觉得，上峰在有意瓦解我的冥王军，进而让我孤立无援，虎符在手，也形同虚设，对吧？”

虚空那道声音没做声，似乎在思考。

“起初，我确实有这么想过。但是，当我见到我的兵，他们个个视死如归，不动分毫的样子，让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声音问道。

“我的兵，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他们变成什么样，我们双方，始终都会不离不弃。当年第一代冥王军这样，第二代也会这样。”聂石年顿了顿，突然朝虚空中望去，“既然如此，那三条改革颁布有什么意义？”

对方没有答话。

聂石年又道：“以我对袁肆刀的了解，他不会做无意义的事。要是非要在这件事上加上个意义的话，就是他，在混淆视听！他在刻意营造出一种错觉，而这错觉，只针对我。”

茶汤泡的正好，聂石年拿起来抿了一口，继续道：“千方百计的误导于我，说明这背后，还有更重要的目的在酝酿。”

“所以？”声音追问道。

“你好像对我怎么猜出这些的，颇为感兴趣？”聂石年抽空往高处看去。

这间屋子里，唯一有可能藏身的，就是悬空的二楼了。

二楼半遮半掩，一块硕大的屏风后面，完全能藏人。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不觉得你还有瞒下去的必要。毕竟，你愿意过来见我，想必也不是为了过来跟我卖关子吧？”声音又道。

“确实。”聂石年眉毛一挑，“我确实不是个喜欢卖关子的人。只可惜，我今天面对的人，是个胆小如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

“我会让你见到我的，但不是现在。”

“那我也可以选择不说。”聂石年干脆三缄其口，话题戛然而止。

能像他一样，在别人地盘上还这么悠哉悠哉，确实没有第二个人。

毕竟上来时，那些手握重型武器的部下，个个目光灼灼，看上去都是猛虎之态。

沉默片刻，那个声音笑了：“你还是这么倔。不如，让我给你看样东西？”

话毕，聂石年面前的墙壁上，豁然出现一块大荧幕。

荧幕点亮，一个稚气女孩的身影，冷不丁的跃了出来。

钟盛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