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诚心抬杠是不是?都说了这是规矩,你要是想破坏,趁早滚蛋!”记录同志不悦道。
纪律部队,向来讲究服从,如果人人都是刺儿头,这么点小事都要搞特殊,那还怎么管理?
身后的同伴,也纷纷规劝他:“算了算了,既然是规矩,就写一个呗。”
“就是,等下惹怒了长官,消食大餐等着你!”
所谓的消食大餐,不过是被罚蛙跳,几百个几千个打底是常有的事,更是军部一提起来,就让大家挠头的痛苦惩罚。
因为前一天吃了消食大餐,第二天又参加高强度的训练,普通人根本吃不消。
“为了不受罚就做违心的事,我做不出来。”聂石年不屑一顾。
“你还挺能耐是吧?我看得好好挫挫你的锐气!”一旁的教官,看不惯聂石年这副怼天怼地的态度,厉声喝道,“南操场,蛙跳五千个!”
嘶!
在场所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五千个!
这哪儿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更别说聂石年一个青瓜蛋子,小胳膊小细腿的,白天还高强度训练了一天,更是吃不消。
其实教官没有真打算罚他这么多,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不要总搞特殊化。
到时候跳多跳少,还要看他的状态决定。
毕竟,军部是很人性化的,怎么都不可能把手下的士兵累死累残。
杀一儆百,有时候能起到很强的震慑作用,这样以后在管理上,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可谁知,就在所有人觉得,聂石年会秒怂,为自己的幼稚举动后悔的时候。
他竟然云淡风轻的看了教官一眼,一脸挑衅:“才区区五千个吗?”
区区这个词,用得非常微妙,能同一时间,将同志们的惊愕,和教官的愤怒全都激发出来。
当时的现场,可以说千人百态。
“听你这意思,是觉得我罚少了?”教官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聂石年。
十七岁的他,还没有完全长开。和孔武有力,训练多年的教官相比,更是显得单薄瘦弱。
但即便如此,聂石年的气场完全没输。
甚至在那个,新兵蛋子看到教官,就如老鼠遇到猫的时代里,他的气场一开,不比教官稍逊多少。
可要知道,那时候的他,才仅仅是个入伍几个月的新兵蛋子。
“是不是我跳完了,遗言就不用写?”聂石年反问道。
教官眼角抽动,浑身冒火。
这还是他从业以来,遇到过的最狂妄的新兵!
区区五千个?呵呵,你说的轻松,怕是你真跳完了五千个,也没机会写遗言了!
身旁的同伴,都战战兢兢的帮聂石年求情。
“教官,他脾气拧,一时没转过弯儿来,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就是就是,十七岁,还是个孩子呢,说话没大没小,您别放在心上!”
此言一出,教官的眼角竖立,更加怒了。
“纪律部队,从踏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是保家卫国的战士!在这里,没有孩子!如果谁还没断奶,就立即滚蛋,回家找娘!”
话说得难听,但也确实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