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放眼全世界，上下三个年龄段的人，能达到十道境的人，完全没有。

可现在，年轻将领的双眼赤红，怒目圆睁的瞪着聂石年，完全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

自己刚刚，竟然输给了曾经的手下败将？

可这个人当初就像死狗一样，被自己亲手扔到悬崖下面去了啊！

短短三年，他凭什么逆天改命，变得这么厉害了？

“见过这个吗？”聂石年笑了笑，似乎有意要解开他心中的迷。

修长的五指张开，指尖悦动的光芒，是洁白无瑕的纯白色。

这是十道境至强者的标志，虽然诧异，但年轻将领也勉强接受了。

但就算如此，两者同为十道境，也不至于这么千差万别啊。

刚刚的自己，无论分身还是本体，可完全被这家伙碾压，毫无还手之力啊！

诧异间，年轻将领的双眼突然暴瞪，他眼睁睁的看着聂石年指尖那一缕白，逐渐变成了灰色，继而，灰中带絮。

十一道境？

年轻将领的呼吸开始急促，在他的认知里，十道境就已经非常厉害了。若是能达到十道境巅峰，几乎能称霸半个世界，无人可敌。

但眼下，这小子竟然随随便便就施展出十一道境，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熟悉，这……

诧异未退，就见聂石年指尖的絮状物，在不断变厚变轻，到最后，竟然形成了一团金色耀眼的灵雾。

嘶！

这是……

年轻将领的嘴巴已经闭不上了，这完全超乎他的认知范围。他也不知道对方身处什么阶段，总之一定很厉害，很厉害。

“这是十五道境，见过么？”聂石年笑着收起五指，那团似真似幻的灵雾也眨眼消失了。

噗通！

年轻将领脸色煞白，双腿冰凉，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他为自己刚才高高在上，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窘态感到无地自容。

对方是十五道境！当真举世无双，至尊强者！

在他面前，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枉然，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徒增仇恨，将自己往死亡的边缘又推了一步罢了。

“没，没见过。”此刻，年轻将领脑袋低垂，如同一只丧家野犬，战战兢兢。

“你是不是觉得，十道境即是巅峰，你自己已经不可一世了？”聂石年上前一步，居高临下道。

“不是，是我目光短浅，太过草率了。”年轻将领不敢与之对视，“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的无知！”

强烈的求生本能，让人在死面前，多数都会选择放弃尊严。

尤其是这种，本身就没什么底线的人，强时，君临天下，弱时，狼狈如狗。

砰！

聂石年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年轻将领的脊背上。

强大的力道，让他残存的那点抵抗，都变得徒劳无功。

失去了双臂的他，被聂石年踩着脸按在地上摩擦，却分毫动弹不得。

“向我道歉？”聂石年嗤笑一声，眼圈泛红，“你应该向我三年前，那些在狼脊山上死去的兄弟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