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郝凤玲狐疑道。
罗刚吧嗒了一口烟,嗯了一声:“石年是我一手带大的,他什么样我最清楚。他爱那丫头,从眼神里我就能看出来。都爱成那个样子了,我不信这感情说变就变。”
“那你说,咱儿子会不会有什么苦衷?”郝凤玲又道。
毕竟这么多年,不管发生任何事,今天这个日子,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的。
罗刚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外面已经转暖的天气,长叹一声:“石年,今年二十八了吧?”
“可不,过了这个年,就二十八了……”郝凤玲感慨着,突然,她的瞳孔微微缩紧。
时间真快啊,曾经蹦蹦跳跳的小娃娃,已经独当一面,成为人人敬畏的大将军了。
但在父母眼里,他还是那个奶声奶气的小男生,一脸坚毅,淡然笃定。
他比很多小孩成熟的要早,又或者说,成大事的人,从小是能看出来的。
“那老者是不是说,在他二十八岁那年,会有大事发生?”罗刚捻灭烟头,小声问道。
郝凤玲不说话了。
当年那老者抱他过来的时候,确实这么说过。
临走前还交给他们了一个锦盒,说无论如何,让他们都要保护好它,不要让任何人夺走。
因为这关乎着聂石年的性命,不到万不得已,断不能拿出来。
除非,有朝一日聂石年亲自提起,他们方可将此物交予他。
“难道,这年刚开头儿,儿子就出什么事了?”罗刚双眼瞪得老大。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这一年的不太平,从现在就要开始了。
“你要做什么?”郝凤玲看出他的不对劲。
罗刚二话不说,翻到了东屋,郝凤玲也紧随其后。
他们在一堵墙的里面,细细挖掘,终于挖出一个满是黄土的,被红布包着的盒子。
“你要打开看?”郝凤玲心中紧张。
罗刚嗯了一声:“我要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
“但是我们答应过他,一定要亲手把这东西交给石年。”郝凤玲拦住罗刚,提醒他不要冲动。
“整整二十八年,我没动它分毫,就是要遵守和他的约定。”罗刚轻轻将红布揭开,又道,“现在我儿子都联系不上了,难道我这个当爹的,不应该看看里面是什么吗?”
“可是……”郝凤玲欲言又止。
她虽然是农村妇女,但她有她的底线。
答应过别人的事,一定要遵守约定,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底线。
可现在,聂石年的确太反常了,会不会真跟这个盒子有关?
儿子二十八岁这一年,到底会发生什么大事?难道会给他带去危险吗?
就在郝凤玲纠结之际,罗刚已经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在了锁头上。
那是个老式锁,虽然设计精良,但却没有上锁,像个摆设一样挂在上面,轻易一扒拉就掉下来了。
盒子打开,罗刚和郝凤玲不约而同的凑上前去查看,心跳的节奏比打鼓还要快。
然而,没有看到什么旷世珍宝。
盒子里静静躺着的,竟然只有一把小匕首,以及一个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