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女儿放了,我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要求。剩下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苏文海再次要求道。
“呵,你们苏家办事,都是这么剑走偏锋的吗?”穆长风反问,“不如把你父亲叫来,我亲自问问他。”
“不必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不用劳驾我父亲出面。”苏文海断然拒绝,“我就是想带走我的女儿,怎么就这么难?”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千百年来无人有异议。我孙子因你女儿而死,你却捆着炸药过来威胁我,这放到哪里去说,你都不站理。”穆长风幽幽开口。
“这件事跟我女儿没关系!”眼看话不投机半句多,苏文海已经失去了耐心。
他回头,朝商务车的方向看过来,语气中充满感激:“孩子,今天感谢你给了我勇气。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是我闯出来的,后果也应该由我自己一人承担。我不想牵连你,孩子,你赶快走吧。”
眼看事情将要失控,苏文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能让车里的年轻人受到波及。
最起码他要确保对方处在危险距离之外后,才会引爆炸弹。
可他不知道的是,事情远没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甚至于车中的年轻人而言,眼前苏文海面临的绝境,就是一出彻彻底底的闹剧。
扣押别人的女儿不放?
呵呵,穆家以为自己是暴力机关,能够强制执行吗?
“苏先生,这件事情我既然插手了,就会管到底。”聂石年的声音再次传来,甚至人们还听到一声微弱的嚓咔声。
那是点燃打火机的声音。
果不其然,两秒过后,车窗内幽幽飘出一缕淡淡的烟雾。
这尼玛,双方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苏文海已经激动到想要引爆炸弹同归于尽了。
可他这从天而降的帮手,还有心思慢慢悠悠的点燃一支烟,顺便吸一口……
这也太不把人当人了吧!
“闹得差不多了,就借坡下驴,赶紧把人放了。难道这点事情还要我教?”聂石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但是这一次,摆明了是对穆家的老家主,穆长风说的。
一代风云人物,立身堂堂,虽然年过古稀,却执掌着穆家最大决定权的穆长风,向来出门进门,被人前簇后拥,地位非比寻常。
对于那些平日里乐于攀附的小家族,穆长风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就连跟穆家体量相当的顶流世家,家主之间互见,也都礼贤下士,彬彬有礼。
可以说穆长风沉沉浮浮几十余载,还从未有任何一个人,敢当面吩咐他做事。
更别说,将他比作驴下坡,命其好自为之了。
“混帐东西,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畜生。从始至终连个面都不敢露,却一再挑衅老夫的底线!留你命到现在,是我穆长风宅心仁厚,不与你一般见识。”穆长风的双眼升腾起一股杀气,“但是现在,你却胆敢辱骂老夫,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几十名训练有素的私军,全都聚拢过来,手持枪械,听候口令,随时准备开枪。
就在这时,驾驶位侧的车门,缓缓开启。
“我看谁敢!”路诚剑眉星目,声音嘹亮,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极为毒辣的扫视了一遍眼前之人,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