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凌天雪,在路上看见了谷朝溪。
这妮子边走边哭,伤心程度根本不亚于凌天雪。
“小溪……”凌天雪停下车。
谷朝溪回头看清来人,掉头就走,全然没有了昨天刚见面时的热忱。
“小溪,你听我说!”凌天雪赶上去。
“你明知道我喜欢沈让,为什么在他跟你表白之前,不告诉我一声?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站起来出丑,你看着很爽是不是?”谷朝溪生气道。
“我发誓,我根本不知道他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小溪,你是了解我的,从小到大我都是个坦荡的人,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我一定会跟你说。更何况,沈让那种人,卑鄙无耻,我根本就不可能接受他!”
“凌天雪,你这算得了便宜还卖乖吗?你要是不喜欢他,为什么他会当众跟你表白?他脑子秀逗了吗?”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我对这个人一点都不熟悉!更何况,我是个结了婚的人,我很爱我的丈夫!”
“你少拿结婚来搪塞了!从昨天到今天,你所谓的丈夫在哪儿?我一直都没看到他露面!你用一个不存在的人,作为外界风言风语的挡箭牌吗?小雪,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啊!”谷朝溪痛心疾首。
“谁跟你说他不存在的?他叫聂石年,是我凌天雪的丈夫!”
“那他人呢?他要是能立马出现,帮你解释清楚的话,我倒是可以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否则的话,免谈!”谷朝溪态度坚决。
凌天雪哑口无言。
此刻的她,也想马上见到聂石年。但,他在哪儿呢?
谷朝溪转脸就走了,根本没跟她再多说一个字。
儿时那么多年的感情,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男人,突然分崩离析,闹的什么都不是。
凌天雪坐回车中,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只顾发呆,连哭的心情都没有。
手机一遍遍打过来,凌天雪懒的看是谁,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此刻的她,有一种被全世界都抛弃的孤独感,悲凉又影只。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凌天雪终于发动车,直接开到了一家叫繁花的酒吧门口。
因为时间原因,人还不多。只有三三两两慵懒的人,分散在角落里,边喝酒边聊天。
“来杯酒,烈一点的。”凌天雪语调平静道。
调酒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第一次来?”
凌天雪没做声。
“你看起来不像混酒吧的女人,心情不好?”调酒师已经开始调起酒来。
“你只管调酒就好,别的能不能别问?”凌天雪不是心情不好,是心情很糟。
调酒师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只是好心提醒,这么漂亮的女生在外,要知道保护自己。”
凌天雪皱了皱眉,并没明白调酒师话中的含义。
很快,一杯鸡尾酒便调好了。三种颜色层层分明,格外漂亮。
凌天雪饶有趣味的轻摇了几下酒杯,竟然一仰脖,一饮而尽。
“这是烈酒,小姐,你不能这么喝。”调酒师提醒道。
“再调一杯。”一杯下肚,凌天雪感觉心情舒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