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不中用了，连这种垃圾人都打不过。哎，妄为守护人啊！”

老人难过的连连摇头，每捡起一块钱，都要放在嘴边轻轻吹净，怕弄不好，还要在衣袖上擦一遍，确保绝对的干净。

“别这样说，刚刚您表现的很勇敢。”聂石年注意到，老人的右腿缺失，虽然安着义肢，但裤管还是略显空荡，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人顿了一下，他注意到了聂石年手指上的老茧，遂问道：“你也是军人？”

“嗯，当过几年兵。”聂石年如是说。

“打过仗吗？”

“打过。”

瞬间，老人犹如看到了亲人。他指着自己的那条腿，骄傲道：“一次出任务，就这么奉献出去了。很多人不理解，说我们傻，明明荷枪实弹的，为啥还一冲上前，连命都不要呢？”

“是心中的炙热，以及那不灭的使命。”聂石年接话道。

“对，没有当过兵的人，不能理解这份热忱。”老人的眼眶有些红，“看到你们这些后来的娃娃，接过我们的接力棒，我特别开心。但一看到有那么多的娃娃，最后都被送到这里来，我的心又像被什么狠狠揪住一样疼！”

老人举目远眺，惆怅道：“都是爹娘的孩子，却在最灿烂的年纪，长眠于此。还偏偏有些歹人，觊觎这些修葺英雄墙的钱，填满自己的钱袋子！”

老人气愤的直抹眼泪，最后，总算将所有散落的钱都收拢了起来。

“不多不少，都还给孩子们。”老人抱着募集箱，犹如抱着一箱金银珠宝。

“放心吧，这种浑浑噩噩的情况，不久就会消失，我保证。”聂石年拍了拍老人的肩膀，笃定道。

“你是现役？”老人上下打量了聂石年一眼，问道。

“嗯。”

“这次来，难道，是为了驱逐蛮夷？”老人又问。

聂石年纵身跃到旁边的台阶上，耷拉着两只脚，点了点头。

“好小子！这次来得都是精英兵，一看你小子的气场，就是精英里的精英！”老人竖起大拇指，对着聂石年比了个赞。

聂石年浅浅一笑，不置可否。

这时，路诚折返回来。他拍了拍双手，不屑道：“战斗力太渣，撑不过三秒。”

“我们也表示表示。”聂石年对路诚说道。

路诚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聂石年抽出钢笔，在支票上洋洋洒洒写下一串数字，递给老人。

“你这娃娃，别人都一沓一沓钱往这儿送，你倒好，给我支票。”老人指着聂石年，笑道。

“给您现金，怕再遇到无耻之徒。”

老人眯眼朝支票看去，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连忙将脖子上的老花镜戴上，又仔细的比对了一遍。

“一个亿？这……”老人目瞪口呆。

他在这英雄墙边当守护员当了半辈子，每天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其中不乏在军部地位显赫，翻手为云的人物前来，但给的纪念金，也不过尔尔。

眼下这年轻人，看年岁三十不到，抬手就给了一个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