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景不长,一次特殊任务,让蔺展鸣失去了他的左腿。这才不得不宣布退役,卸甲归田。
也正是因为他退出冥王军,才让他成为第一批冥王军中唯一的幸存者,得以偷生。
说起来,感慨良多。
聂石年十分动容:“如果可以,我想亲自去他府上拜访一番。”
“我这就安排。”路诚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之后,商务车缓缓停在了郊区某处。
这是一片自己搭建的四合院,气质典雅,干净整洁,打远一看,颇有几分古香古色的气息。
蔺展鸣当年就很喜欢书法,闲赋之余,都要拿毛笔练上一番,引得不少人的羡慕。
此刻,路诚只是秘密安排,正主蔺展鸣并不知情。
毕竟,如果让他知道当年的直属将军亲自造访,不知道会弄出多大的阵仗来。
就在商务车停稳,双方正欲从车中走下之际,路诚的双眼一亮。
“哎?那不是刚刚在面馆的两个丫头么?”
循声望去,聂石年也确定了,蔺家门口的两名妙龄女子,正是刚刚为中年老板打抱不平的女孩。
“什么情况?不会是蔺展鸣的女儿吧?”路诚一脸不可思议,“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聂石年反倒嘴角翘起:“老蔺教育孩子,教育的还真不错。”
话毕,聂石年便下车走了过去。
周围空旷无人,突然出现的商务车,早就让女孩起了警觉。还没等两人靠近,女孩便认出了他们。
“在面馆死活不出手,现在却跟踪到这里来,说吧,想干什么?谁派来的?”女孩眉头皱起,言语不善。
“跟踪?我想我没那么无聊。”聂石年瞥了她一眼,“我来找人。”
“这里是我家,你找谁?”女孩的警戒心更高了。
“我找你父亲。”
“我呸!别拐弯抹角的了,你肯定也是来要钱的!”说着,女孩从背包里掏出纸笔,煞有其事的翻开,又道,“说吧,叫什么名字?哪年入的院?已经供你几年了?我警告你啊,不能张口瞎说,我自己会查。要是查到不对,扣你双倍!”
聂石年懵逼了,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听明白了吗?”聂石年侧头问路诚。
路诚也一头雾水,摇头道:“没明白。姑娘,我们是来找你爸蔺展鸣的,麻烦你去通报一声。”
“都说了有什么事情找我,莫找我爸!”女孩十分固执,根本不听。
“你们就听小倩的吧,她家最近不容易……”
就在身旁的同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破风声。
出于职业敏感,路诚反手一抓,不偏不倚的抓住了一个横空飞来的瓶子。
瓶中装着一多半的液体,大红色,是油漆。
路诚的目光迅速锁定瓶子飞来的方向,那里正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他娘的,大庭广众之下扔投掷物,疯了吗?站那儿别跑!”路诚爆吼了一声。
“老子可没想跑!”男孩吊儿郎当的将口中的香烟扔到地上,大摇大摆的走过马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我跑了,这月生活费,不就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