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雪的不表态，让大汉牙关打颤，再次重复道：“对不起小姐，请您原谅我！我真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就当刚才在你身边的是一条狗在吠叫，别跟我一般见识，成吗？”

凌天雪看了看冯森，冯森语气冷厉：“滚！”

“是，是……”一瞬间，被打的七零八落的十几人，全都落荒而逃。

“嫂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面对凌天雪，冯森收敛起锋芒，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憨态。他用袖子用力抹了抹油腻的板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小破地方，家伙事儿都破，你别介意啊。”

凌天雪四下看了一眼，笑道：“挺好的。但刚才的冲动，可能需要你再置办些家当了。”

“害，就算整个饭馆拆了，我也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当着我冯森的面欺辱我嫂子，这口气我绝对咽不下去！”冯森义愤填膺道。

凌天雪欲言又止。

她从未想过，这个年轻内向的男人，不为自己的事动怒，反倒为了兄弟的女人，直接跟对方掀了桌子。

看来，他和石年的感情真的很好。

“冯森，我今天过来，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跟石年联系过？”凌天雪直接开门见山。

“大哥？”冯森倒来一杯茶，摇头道，“没有，上次相见，还是一个多月以前了。”

他最好的兄弟这里，也没来光顾，更加重了凌天雪内心的担忧。

那家伙，还能去哪儿啊？

“怎么了？和我大哥吵架了？”冯森注意到她表情不对，随口问道。

凌天雪摇头，想了想，自己又没什么人可以询问，干脆对冯森就不隐瞒了。

“实不相瞒，石年从今早到现在，已经失联了整整一天了。我打他的电话没人接，就连路诚的也是。”凌天雪失落道，“我曾经跟盛盛和我公婆家联络过，但他都没有去过他们那里。这不思来想去，我就想到了你。结果……”

凌天雪叹了口气。

“才一天而已，嫂子，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冯森哑然失笑，“大哥毕竟是成年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凌天雪摇了摇头，“但这次不一样。以往他不管去哪里忙，有多忙，都会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的去向。但这次，已经整整一天了，我联系不上他，他也没有电话打回来，我很担忧。”

凌天雪的状态，让冯森认真起来。

他安慰道：“嫂子，你先别着急，再想一想，大哥还有可能跟什么人联系？”

“他的生活很简单，就你们这几个常联系的朋友，别的人也没有了啊。”凌天雪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会不会是我不知道的朋友？专属于你们当兵时期的，只有你们才知道的朋友？冯森，你快帮忙想想，打听一下！”

“行，让我想想。”冯森掏出手机搜了搜，退到旁边开始打电话。

这期间，凌天雪突然想到另外一个人。

苏夏。

因为钟盛盛的关系，聂石年和苏夏的关系走得也很近。

凌天雪曾经和苏夏有过几面之缘，互相留下过联系方式。

眼下，时至九点。凌天雪也顾不得时间了，一个电话便给苏夏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