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归返?”空灵散人一怔,随即又释然了,“也难怪,你身居要位,此刻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聂石年点点头,还未答话,空灵散人已经看出他此行的意图。
“看得出来,你婚后的生活过得还不错,她该是个非常善良又让人心动的姑娘吧?”
聂石年嗯了一声:“她现在是我的命,做出这个抉择,我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你确实跟以前很不一样了,以往大战之前,我就是求你来,你都不来,还说什么封建迷信不可取,哈哈。”空灵散人爽朗笑道。
确实如他所言,对懂得命理的空灵散人,聂石年并不感冒。
他更倾向于跟他共饮一壶浊酒,细品一杯清茶,好过于听他天南海北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继而用未来还未发生的事情,来判断他的人生。
聂石年自来只崇尚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坚信天下是自己打出来的,胜败不能怨天,生死更是由命,人能做的,只需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到最好罢了。
但现在,聂石年有了牵挂,年长几岁的他,反倒更惜命了。
空灵散人目睹着这一切,微微笑了笑,从桌底拿出了一个棋盘来。
“今天你我下一局,棋局的结果,就是你要求的事情的结果。”空灵散人将旗盒分放左右,做了个请的动作,“猜先吧。”
“以往你卜卦,不是都用摇卦么?”聂石年不明所以。
“你不同以往,要解决你的事,可不能摇卦这么简单。”空灵散人笑道。
“我现在的棋艺见长,跟我下棋,你未必能赢。”聂石年笑了笑,拿了两颗棋子握在掌心。
“输赢都是相对的,赢也未必是赢,输也未必是真输,不是么?”空灵散人也拿了若干棋子攥在手心。
两人一同展开,聂石年胜,执黑先行。
聂石年不动声色,先开出一手稳棋。空灵散人看了他一眼,不急不缓的跟了上去。
几手之间,双方就由势均力敌,变成了聂石年稳居上风。
“你和那女子,应该还没有孩子吧?”对弈间,空灵散人目光不抬,幽幽询问。
聂石年正要落子的手微微一滞,内心有些酸楚。
本来他与凌天雪,能够完美告别,彼此给对方留下一个很好的回忆。
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正巧提出了那个棘手的问题。聂石年无法回应,导致双方不欢而散。
对此,连续多日,聂石年的心中都存有愧疚。
作为男人,应该他提出那个问题才对,而不是让人家女孩子提出来,自己却连回应的意思都没有。
这与渣男有什么区别?
“你们两个似乎在这件事上,有些分歧?”空灵散人看他的表情,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