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被白馆的人,再次像拎小鸡仔一样给拎了回来。
“我说不杀,可没说让你走。”冯森咧嘴笑了笑,“按照我说的做,可免一死。”
沈浩千咽了口吐沫:“怎,怎么做?”
“接近凌家,使出一切你想到的手段,将凌天雪的心骗过来。一个月内,我要她彻底忘掉聂石年!”
冯森说到这儿,突然握紧了双拳,情绪激动。
虽然不认识凌天雪,也没听过什么聂石年,但既然白鸽先松了口,沈浩千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当即,他连连点头保证:“您放心,这种事情,我一定能办得漂漂亮亮的!”
“先别这么打包票。凌天雪对聂石年的感情,现在是正在兴头上,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你派出的人,务必要会打心理战,否则的话,很难成功。”冯森又道。
“这个您放心,我那个小儿子沈让,在儿女私情上非常上道。说出来有些惭愧,我这个当老父亲的,很多时候都不如他。”沈浩千终于嘴角牵扯出了一点笑意。
“这样最好。一个月内能够完成任务,一切便能既往不咎。”冯森捋了捋袖口,无聊的扬了扬手,打发他离开。
沈浩千立刻像遭了大赦一般,连连九十度鞠躬,这才一步一趔趄的消失在了小院。
“老大,有些事情我没搞懂,能否请您赐教一番?”
跟着冯森回到屋中的白势生,眉头紧锁,似乎对今天发生的一系列操作,感到不解。
“说。”冯森开诚布公。
“既然那姓聂的已经离开了江临,按理说,对赌协,对您都构不成威胁了。您再派个新来的沈家介入凌家,这操作,实在是让我看不懂啊。”白势生老实问道。
赌协白鸽的身份,一直成谜。此人也一直以面具示人,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而白势生作为他的手下,一直以来都是单线联系,也没有见过他的真人。
但是不久前,白鸽突然召唤白势生,并在这阴暗潮湿,破败不堪的地方,公开自己的身份,的确让当时的白势生十分震惊。
毕竟,堂堂赌协四大长老之一的白鸽,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给人一种变幻莫测之感。
但真要亮相,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甚至还有些驼背的瘦削青年。
这种反差,谁能遭得住?
甚至,错愕不已的白势生,一度怀疑对方的身份时,冯森的断然出手,才令白势生心服口服。
后来,白势生勉强理解了白鸽以这种方式示人的用意。
说白了,是王爷当初安排,将他穿插到市井小地方。平时以一个平头老百姓,甚至还有些唯唯诺诺之人的形象出现,到了需要的时候,再戴上面具,以赌协长老白鸽的方式出现。
没人知道白鸽的真实身份,甚至当那些老百姓嘲笑他被戴了绿帽子,将他当成笑柄谈论的时候,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不足过耳的噪音罢了。
冯森应该感谢这个身份,让洞察力惊人的聂石年,也没有发现他的问题。甚至,临走前还将凌天雪托付给了他。
呵呵,我敬你一声大哥,你就真把自己捧得高高在上,神乎其神了吗?
如果某一天,当你重新回到这个城市,发现物是人非,你还会轻描淡写的说一句,你聂某人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任何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