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毛一挑,故作谦虚:“大燕既然能够在最后关头想到他,说明他还是有一定实力的。说不定这三年,他进步了许多?”
“啧啧,那将军您就是高看他了。”部下嗤笑一声,“实不相瞒,这三年来,他出嫁了。”
自古以来,出嫁一词都是形容女子的。部下选择用这个词去形容聂石年,侮辱意味非常明显了。
“出嫁?”很显然,久居国外的年轻将军,对这词能这么用感觉十分新奇。
“用大燕的话说就是入赘,吃软饭。再通俗一点,就是婚后去人家女方家生活了,吃穿住行全都依靠女方,就连以后生了孩子,也一定跟着女方姓,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竟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年轻将军一听,哈哈大笑,“这就是他们大燕的实力吗?太可笑了!”
“这说明他们黔驴技穷,弹尽粮绝了。”部下微笑道,“我们攻城入关,也指日可待了将军!”
年轻将军站起身来,身姿挺拔,气质超俗。
他高举双手,信心百倍:“大燕,你总有一天,会成为我的一片土地!我相信这一天,马上就要到来了!”
虽然答应的好好的,但到了下班时间,凌天雪依然沉溺在工作中,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聂石年心中有些焦灼。
他频频走动,看着窗外的车来车往,心神不宁。
以往这种情况,不管多晚,他都会安安静静的等在一旁,或沏一壶茶水,轻轻啜饮。或翻动一篇报纸,细细品读。
他的节奏总是慢慢悠悠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与凌天雪在一起,不管呆在哪儿,都是一样。
但今天的他,有些反常。凌天雪自然关注到了这点。
“石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凌天雪问道。
聂石年笑着指了指手表,示意她注意时间。
“还有一点就看完了,等等好吗?”凌天雪嘟着小嘴,故意卖萌。
聂石年轻叹一口气,动了动嘴,却没做声。
他其实打算今晚在她睡下后,悄然离开,不道离别。
这就意味着两人的相处时间,需要用分秒来计算了。
聂石年想利用这短暂的时光,为她再亲手做一顿饭。席间,想到什么就叮嘱什么,想看她就放肆看,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准备的。
就当为凌天雪,也为自己留下一个特别的记忆。
毕竟再相见,他也不知道会是多久。或许会很短,或许,也会很长。
这期间,自己摸不到她,也不能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及时出现。
唯有思念忆相思。
想到这,聂石年的胸口像是堵上了一团棉花,沉闷至极,呼吸不畅。
他下意识的将领带扯了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好啦好啦,别生气嘛,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咱们马上走!”凌天雪注意到了他的焦躁,连忙光速收拾好包包,站在门口朝他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