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方简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师兄,怎么会对自己这般不客气。
“方简,事到如今了,你竟然还这样明知故问,有意思吗?”杨彪怒目而视。
不等方简反应,就挥出一拳,狠狠砸在了方简的脊梁骨上。
杨彪虎背熊腰,但方简却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被他这么一砸,当即白眼一翻,整个人就软榻榻的栽了下去。
“老师,我这就把他压下去,顺便报警!”杨彪说道。
啪!
清脆的落子声,在此时突兀响了起来。
乾中云没想到,这边弄的鸡飞狗跳的,聂将军却依然留恋棋盘,继续下着棋。
“该你了。”聂石年嘴角动了动,直视乾中云。
乾中云一怔,下意识的哦了一声,抬手刚刚捏起一枚棋子,脑子突然轰的一下,当时就愣在了当场。
自己,无路可走了!
刚刚还胜券在握的棋盘,黑子占领大半壁江山。但一转眼,形势扭转。
聂石年仅仅落了一子,满盘的情况就彻底颠覆。现在不光黑子所剩无几,就连曾经的多条出路,都被堵死。
乾中云捻着棋子的手,悬在半空,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输了。”聂石年掏出一张湿巾,认真的擦拭着手指。
乾中云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还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老乾,这盘棋,你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吗?”聂石年将纸巾放在桌上,幽幽问道。
“输在自大妄我,急功近利。”乾中云坦白道。
“不,你输在太过信任,自己手中的子,以及已经下出去的子。”聂石年晃了晃脑袋,垂眸品了一口茶。
乾中云后知后觉,聂石年的话,他并不能完全理解。
当即,他垂下头,仔细审视了一遍棋盘。
残局之上,原本属于自己的黑子,只有离着自己远的那几颗,还勉强残留。
剩下的,尤其是自己近前的,全部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乾中云凝视片刻,突然嘴巴张大,看向聂石年:“您的意思是,我的身边人……”
聂石年嘴角一勾,这老家伙,退役这么多年,脑子还能跟得上,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杨彪!”当即,乾中云站起身来,三两步冲到杨彪面前,抡圆了臂膀给了他个大嘴巴,“当着我的面,竟然睁眼说瞎话!是觉得我是老糊涂了,能够被你蒙蔽了吗?”
“老,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杨彪捂着脸,满脸错愕。
“什么意思?你明知故问!这件事情,肯定与你脱不开干系!而你竟然把自己身上的罪责,推脱到一个实习生身上,你该当何罪!”乾中云怒道。
杨彪目瞪口呆:“老师,您可不能冤枉我啊!方简刚刚可是亲口承认了,仓库的事情,他完全知情!就连单子都是他亲自经手的,这做不得假吧?”
“就是啊爸,你是不是搞错了?师兄的人品向来很好,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旁的乾淼淼,也不敢相信。对于父亲的话,第一个站出来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