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钟声终于敲响,还在倒计时的时候,草河村的烟花已经齐齐绽放了。
这批烟花,也是聂石年特意安排的。环保,安全,且经久不息。
当团团烟花冲上高空,幻化成一个又一个美丽的画面时,凌天雪靠在聂石年的胸膛,感觉这个年,过得特别的有意义。
本来全家说好要在一起守岁的,结果还没到三点,凌天雪和罗家的三口人,便相继都睡了过去。
聂石年本身睡觉轻,村外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又响个不停,搅的他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才睡没多久,就感觉有人拍他,抬头一看,路诚一脸严肃的出现。
“他妈的,一大早有人寄来晦气的玩意儿!我已经把快递员抓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晦气的玩意儿?
聂石年眉头一簇,跟着路诚走出家门。
一名戴着邮差帽的男人被捆在树上,旁边,还有一堆烧剩下的东西。
粗略看去,是一对纸人,和一双纸马。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就是个送快递的,罗叔罗婶平时待我不错,我要是知道里面是这些东西,我也不会送来啊!”邮递员一脸无辜。
“从哪里寄来的?”路诚一把揪住邮递员的衣服。
“这个,我也不知道。快递都是转运的,等到村里都不知道转几次手了。”
“屁话!单号没有吗?查单号没有始发地?”路诚啐了一口,扬手就要打他。
快递员吓得脸皮直抖:“别打别打!收件员肯定做过手脚了,始发地是个不存在的地方,没法查啊!”
跟一个邮递员置气,大可不必。
聂石年摆了摆手,让路诚把那人放了。
“看来,有人想大过节的不要命,那我们只好成全他!”
“我马上去查是谁干的。”
“不用,我知道是什么人。”聂石年嘴角闪过一丝狠戾。
和平年月,既然你们不想好好过年,那就休怪我,血洗赌协!
回到家中时,大家都醒了。
今天初一,村里会请外面的文工团过来,办晚会助兴。
本来说的好好的,要留下来一起看。但现在有人找上门,聂石年决定提前离开。
郝凤玲一脸苦闷:“好不容易来一趟,就不能多陪我们呆一会儿么?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
“是件急事,必须要去处理,所以……”聂石年抱歉道,“不过妈,处理完事情后,我们再回来。”
罗刚原本湛满笑容的脸,也阴翳起来。
但他不像女人,就算失落,也不会直接说出来。只会窝在屋里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
聂石年感觉很抱歉。
但,别人都犯到头上来了,不亲自去敲打敲打,他绝咽不下这口气!
“要不,我留在这里陪着爸妈,你事情忙完之后,再回来陪我们一起看晚会,怎么样?”
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己的媳妇。凌天雪的一句话,把有些沉闷的气氛又搞活了。
“对对对,小雪留下来!我就只要她陪我,你这臭小子,在不在的,无所谓了!”郝凤玲拉着凌天雪的手,眉开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