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倒是说到了心坎。作为吃瓜群众,除了跟风谈论之外,的确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那你们说,这俩人是谁啊?那大厦都快到了,还能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真不是一般人,要我早吓死了!”
一个青年嗑着瓜子,指着视频外边缘的一处模糊人影,问大家。
众人探着脑袋过去看,不由连连摇头:“看不清,拍这视频的人,是用电视机拍的吧?什么像素!”
“反正挺牛逼就对了。说不定之后他会发表在现场的感言,以一个幸存者的姿态来出现呢。”
一旁的路诚,一脸黑线。
聂石年倒是淡定。
不把影像拍清楚也好。这样不知道的人,永远不知道出现在现场的是他,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知道的人,无需看清全貌,只一个身影,一记眼神,就能让对方铭心刻骨。
这时,村委会高价请来的那支文工团,终于姗姗来迟。
一出现,就让苦等半天的草河村村民,兴致高涨。
“那妮儿长得太带劲了,不愧是城里来的,就是水灵!”
“你说她们都穿那么少,不冷么?”
“嘿嘿,没事,她们要是冷,哥等下就勉为其难,把哥的大棉袄送给她们穿穿好了。”
一片插科打诨的声音。
倒是别有一番,乡村特有的节日氛围。
然而,就在大家的掌声未停,欢欣鼓舞之际。
本应热情洋溢的主持人,却摆着一张苦瓜脸,晦气十足。
“不好意思,今天本应该是个高兴的日子。过年嘛,喜气洋洋的,多好。但是,也许大家都听说了,就在不久前,位于虎城的赌协大厦总部,轰然坍塌,造成的死伤无数,成为了新春开年第一件悲剧。”
“我想,但凡生活在大燕的人民,都或多或少尝到过赌协带来的好处。可以说,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与赌协息息相关。”
“现在发生了这件惨案,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就在刚刚,我们了解到,可能还有一些赌协成员,被困在大厦里没有救出来,这是十分让人揪心的。”
“我们不奢望今天的演出暂停,但希望能在开始前,草河村的村民能够跟我们一起祈祷,为活着的人祈祷,为死去的人默哀!”
主持人的一番话,让喜气洋洋的氛围,顿时笼罩起了浓浓的古怪味道。
很多村民的手,还在鼓动着,却被迫僵在了半空。
“什么意思?赌协大厦坍塌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大过节的,干这么晦气的事?”村民有人提出质疑。
“我刚刚说过了,赌协的生死,与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你们现在看不到它为你们带来的好处,实际上却在一直享受着它带来的益处!”
“放屁!”火爆的罗刚,直接站了起来,“我们不知道什么赌协不赌协的,也没受过它什么恩惠!我们只知道,村委会花钱雇了你们,用的是我们大家的钱!而请你们来的目的,是要在这新春佳节,带来欢笑与祝福!”
“现在,你们特么的,却让我们好好的日子,为那些三观不正,乱臣当道的垃圾默哀,我们做不到!”
罗刚横眉冷对,不卑不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