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一片人,将路诚包裹在正中心,几乎都看不见了。
凌天雪看得手脚冰凉,小声问:“你要不要过去帮帮忙?他们太欺负人了!”
“的确欺负人,不过你说反了,是路诚欺负他们。”聂石年笑着眨眨眼。
同一时刻,人群被冲散开来,无数铁棒飞向天空,围了一圈的大汉,同时被掀飞出去了十多米。
“太弱了,不堪一击。”路诚拍了拍手,一脸嫌弃,“既然白长这么一身肌肉,就不要学人家光膀子,显得更辣鸡。”
他潇潇洒洒的表情,与这一地的狼藉比起来,更显得不可思议。
得是什么人,才能一人独扛百人攻击,而全身而退啊!
台上的文工团,集体懵逼。
这尼玛什么情况?
不是找人过来撑场子的吗?
这怎么还没怎么动手,就被一个人全都撂倒了?这些真是白馆的人?
“想继续看节目吗?”
忽然间,聂石年声调慵懒,问草河村村民。
村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来帮忙的人就都倒地了。震惊都震惊不过来,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看节目?
“你,过来!”
聂石年对着刚刚醒过来的主持人,勾了勾手指头。
这家伙被踢碎了蛋,就算醒过来,也神情恍惚的。别说走路,就连动一动,都牵一发而动全身。
此时让他过去,他哪里动得了?
但就算动不了,他也不敢抗争了。
对方太虎了,而且凭借着对方如此恐怖的实力,他是敢怒不敢言。
当即,他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拧着裤子朝聂石年面前走。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男人,夹着裤裆,扭扭捏捏的样子,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但这痛苦,也只有发生在当事人身上,才能感同身受了。
好不容易踉踉跄跄的走过去,主持人哆嗦道:“老,老板,有什么吩咐?”
“你是主持人,你问我有什么吩咐?”聂石年似笑非笑,“告诉我,你们今天是干什么来的?”
一句话,问得文工团鸦雀无声。
他们拿了草河村的钱,是来为他们表演节目的。
但他们刚一出场,却偏了航道。不光故意找茬,竟然还企图以硬制硬,让什么白馆的人来为自己撑腰。
搞得好好的新春晚会,一片狼藉。
聂石年很少回家过年。说起来,这是近十年来,唯一一次正儿八经带着老婆回来过的年。
本来罗刚一家,对待他们到来,像迎接外宾,分外重视。一家人也本可以过个团团圆圆的好年。
但总有些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想要在大好的日子赶着上路。
先是送过来纸人纸马,现在一些无关人等,竟然趁火打劫,发热点财都发到聂石年家里来了,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回答我,干什么来的?”聂石年笑容和煦道。
草河村几十户人家,全都聚集到这里。刚才已经被吓得不轻了,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态度,再让他们担惊受怕。
但他越是这样,在主持人听来,越像黄泉路上传过来的催命钟。
吓得他冷汗狂冒,哭着说:“我,我们是来,来表演节目的!”
“哦?你还知道啊?”聂石年双眼一眯,笑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表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