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好!”
“见过白总!”
“见过白总!”
所有人自觉站成两排,表达对自家主子的敬意,以及对聂石年路诚二人的鄙视。
“小兔崽子,还跟我们狂吗?现在我们白总到了,就让你二人,死在当下!”一个大汉指着两人,言语间充满了嘲讽。
万众瞩目之下,白势生向前一步,笑眯眯的注视了一眼聂石年。
聂石年却似面前无物,根本连看,都懒的看对方一眼。
突然。
白势生大手一挥,冷不丁竟然给面前的大汉一个巴掌。
同一时刻,他带来的一众大汉,不由分说的抡起铁棍,全都照着自己人的脊梁骨上夯去。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全都看呆了。
这是什么操作?
白势生不是来为他们站场的吗?怎么倒戈相向,打起自己人来了?
还别说,这帮人不光对外人狠,对自己人同样不含糊。
总共没用了几下,原本就伤痕累累的一众大汉,又被后来者狂揍一顿,彻底是站不起来了。
而面对这个诡异的场景,白势生不但不阻拦,反倒双手负后,信步朝聂石年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是白某教手下不周,令你受惊了,不好意思。”白势生双手抱歉,鞠了一躬。
这一句话,让躲在角落里的凌鸿耀,不由浑身发紧,说不出的别扭。
这家伙的声音,正是将自己抓来,非要让他盯着凌家和聂石年的那道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怕聂石年吗?
聂石年睫毛微颤,却未看他。
此等级别的人物,根本没资格跟他对话。更别说这种自认为熟络的套近乎方法,更是让人反感。
于是就出现了,年逾花甲的老者,半弓着身子,向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子,赔礼道歉的画面。
僵硬,尴尬,且充满了诡异的氛围。
谁都想不清楚,为何呼风唤雨的白势生,会对聂石年这么俯首称臣,自降身段。
他不是背靠赌协的势力吗?
而面对聂石年的不言语,白势生同样尴尬。
他的年纪,已经顶得上两个聂石年了。就这么卑躬屈膝的,当众低头,实在是太过丢人。
但没办法,他顶头老大的意思是,对待这小子,要观察再观察,切不可轻举妄动。
因为这家伙是鹰,是虎,是一切猛禽猛兽的结合,没人能够单枪匹马干的过他。
所以白势生韬光养晦,花钱让凌鸿耀盯着他,不急不缓。
谁成想,今天草河村的一幕,手下尹建平一时糊涂,竟然派人跑来给什么文工团站台,真特么混蛋!
避无可避。
白势生没办法,只好亲自带人,当着聂石年的面,将自己的立场表达清楚。
不求对方能感激,但至少要让对方知道,江临地界,他白势生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
“听说你的势力,在江临算是一霸,无人敢惹?”聂石年终于抬头,幽幽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