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话题度不但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愈演愈烈,势不可挡。
现在,不光江临市本土,就连全省,甚至整个大燕,都知道平安夜的晚上,聂石年制造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而作为当事人,聂石年一方面,是真的要为心爱的人庆生,当众表白心意。
另一方面,也要让全天下知道,他并未就此沉积。
昨晚的手笔,兵,不过是八十万大军中凤毛麟角都算不上的一部分。
财,亦是他泱泱资产中的九牛一毛。
没人能够阻止他做任何事,也没人有资格跟他作对。
息事宁人,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但凡有不要命的,大可以过来比划比划,反正他现在,暂时不缺时间。
卓行礼经过一夜的舟车劳顿,终于返回了虎城。
卓松搀扶着他,低调返回了市郊的家中。
“行礼,你这是怎么了?”卓家夫人,胡访琴,看到父子俩以这个状态出现,吃惊的迎了上来,“松儿,你爸这是怎么了?”
“妈,先别说了,我去找药。”卓松着急忙慌的,开始到药箱翻腾。
卓行礼眼窝深陷,形容枯槁,看得出来,他在以常人不能理解的速度迅速衰老下去。
卓松匆忙找来了药,喂卓行礼吃下去,拍了拍他的后背,询问道:“父亲,你好点没有?”
甘泉寺上老和尚赠与的良药,告知他非到万不得已,不可服用。
此药力道极猛,普通人吃了,定伤心肝脾肺肾,处处无益。
只有受了重伤,或者身患恶疾之人服用,才能短暂舒缓心中苦痛,提高生存质量。
老和尚说,但愿施主,此生用不到。
但才说了没多久,卓行礼就说嘴打嘴,自食恶果了。
“到底怎么了?你们父子俩就不能跟我说说吗?”胡访琴着急道。
出门时,卓行礼还意气风发,大放厥词,扬言此番去江临,定满载而归。
怎料相隔一日,就弄成这半人不鬼的模样,任谁都无法接受。
“访琴,你赶紧联系言琴,让她到府上来,要快!”卓行礼认真道。
胡访琴不敢耽误,赶紧电话联系,让妹妹胡言琴迅速赶来。
不出半小时,一名仪态端庄,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妇人,急急赶来。
此人,便是胡访琴的妹妹,卓松的小姨,现任黄家话事人明媒正娶的夫人,胡言琴。
“此番我去江临,十分挫败。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有违你对我,对卓松的看重!”卓行礼悲愤交加。
胡言琴看着眼前的姐夫,一时之间竟然没认出来。
形容枯槁,胡子拉碴,全然没了大家主的模样。这,还是平时嚣张跋扈的姐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