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姐?结婚?
这帮人,是认错人了吧?
没等他完全明白,一辆挂着喜庆红花的头部车,就吱呀一下停在了脚边。
“时辰都快到了,赶紧上车!”
一个扛着摄像机的男人,一边对他疯狂抓拍,一边对着十几个保镖使眼色。
保镖们立刻会意,推推搡搡将聂石年推上了车。
按理说,以他的实力,区区几名保镖,根本连他的身都进不了。
但那天,他看到婚车内的凌天雪,失魂落魄的朝自己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让他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吗?
一个战场上的枭雄,所向披靡的铁血硬汉,竟然在那一刻,心中某块柔软的地方疼了一下。
以至于,他都没来得及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婚车中的女人,与他素不相识,却在尚未谋面之际,就仓促与陌生人订了婚?
这是什么操作?
犹记得,当时婚车两座,两人并肩而坐。
他不言,她不语。
久经沙场的他,铸就了一颗无比淡定的心。
结婚又怎么样?跟谁结婚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他这次回来,就是要回归正常生活的,结婚生子这一步,早晚都是要走,有什么好问的。
而她,身披凤冠霞帔,仪态万方。
但从她的脸上,也丝毫看不出喜悲。
她就像个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一般,提线的人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那天之后,他们每天都重复着毫无激情的生活,一持续,就持续了三年。
每每想起来,聂石年依然觉得当初的结合,既无厘头,又不可思议。
或许,是皮卡丘强行发箭,将两人射在了一起?
但今天听凌天雪这么说……
聂石年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难道这一切,是自己那名忘年交,北山老友刻意安排的?
“喂,想什么呢?”
凌天雪走出一段距离,发现他并没跟上来,就小跑两步返回,伸着小手在他眼前晃。
“没想什么,刚刚有点走神了。”聂石年解释道。
“我看你啊,是沉浸在人中龙凤这个词中,不能自拔了。”凌天雪俏皮道。
“名副其实,我有什么好不能自拔的?”聂石年笑着抓住她的手,“都冻木了,也不知道伸到兜里捂捂。”
男性外套温暖的大兜,就像三九寒天的暖阳,柔软且舒适。
“你早上说,要带我去哪儿来着?现在,咱们去吧?”凌天雪提议道。
聂石年看了看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