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装蒜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劣质钢材的事情,是有人教你做的。”凌鸿耀沉声说道。
凌鸿建一怔,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凌鸿耀焦急问道。
凌鸿建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并未盲目作答。
看他的表情,凌鸿建觉得,对于这件事,他应该是道听途说。
只听别人说了一嘴,却来这里套自己话,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想问出点什么,然后向执法队汇报,继而立个大功,好给他上任话事人铺好道路。
要么,是聂石年那家伙,派他过来套话的。
但无论哪种目的,他的动机不纯,凌鸿建断不会轻易开口。
“你说啊?”凌鸿耀有些等不及了。
“那都是老子自己想的,还用别人怎么教?你以为都像你吗,长个脑子当水桶,什么都想不出来。”凌鸿建不屑道。
“别装了,你有多少分量,这些日子光听,就知道了个大概。以你的脑子和胆子,那么大的事,除非有人承诺给你兜底,不然你肯定不会干的。”凌鸿耀将身子靠近,双眼直视对方,“是不是有神秘人,指点你这么做的?”
凌鸿建也盯回去,但他的内心,充满忐忑。
为什么?这件事情为什么凌鸿耀也知道?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没把事情做好,现在幕后的神秘人,打算重新利用凌鸿耀?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在这里很危险?
想到上次在审讯室,两名执法队员看着,愣是让一个黑衣人闯入,差点没要了他的命,凌鸿建的头皮就一阵发麻。
难道这一次,自己真的要成为弃子,陷入危机了吗?
“我要见聂石年。”
“你见他干什么?”凌鸿耀一怔,脱口问道。
听孙芝说,凌鸿建一直与他们家不对付。之前他们是软柿子,怎么捏怎么可以。但是最近,尤其是眼巴前儿这一两个月,聂石年突然奋起反抗,将凌鸿建教训的哭爹喊娘,全然没有还手之力。
按理说,这种时候,凌鸿建就是想要见谁,都不可能想见聂石年才对啊?
“这你不用管。聂石年不出现,我什么都不会说。”凌鸿建笃定道。
“聂石年是我姐夫,你想对他说什么,直接说给我听也一样,我代为转达。”凌鸿耀的语气缓和了一点。
“我说了,我只见聂石年。姓聂的不来,我不会开口。”
“你!”凌鸿耀没辙,伸手指着凌鸿建,“行,算你嘴硬!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不过我查出来,和你自己说出来,性质可完全不一样,你最好祈祷二婶足够坚强,不然她日后的日子,恐怕没这么好过了!”
话毕,在凌鸿建疯狂拍击玻璃的情况下,凌鸿耀置之不理,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