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鸿耀咽了口吐沫，目光在那些画上来回游走。

但他哪里懂画，最多知道色彩碰撞的极为大胆，至于里面的内容，他根本看不明白。

但若什么都不说，恐怕这一关不好过。

凌鸿耀咽了口吐沫，沉声回答：“老大，我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啊，只能凭感觉来说。”

“哈哈，一千个人心中，一千个哈姆雷特。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你但说无妨。”声音语调轻快，似乎在和一个朋友聊天。

凌鸿耀大胆了一些：“我看这些画啊，色彩用调浓郁，构图奔放，应该是描绘一些气势磅礴的事情吧？”

他不敢把心中的想法说明白，毕竟，能被人家大哥挂在家里品鉴的画，肯定是他的心头好。

这个时候，只管无脑夸就完事儿了，别的都不在意。

“哈哈哈，看样子，你还是真不懂画啊。”那道声音突然大笑，像极了破锣声。

凌鸿耀的嘴角艰难扯动一下，干笑道：“是啊老大，我一个粗人，根本不懂画啊！”

“建平，你就告诉他，这些画的内容吧。”声音说道。

身旁的魁梧大汉，立刻走上前来，声音低沉：“听好了，这里的每一幅画，记录的都是一个人的死亡过程。”

“啊？”凌鸿耀一怔，下意识的瞪大了双眼去看，但那三两笔勾勒出来的画，根本看不出什么。

“就比如这幅。”魁梧大汉一把将凌鸿耀拉了起来，指着面前的画说，“画的是一个东南亚人，被处决的场景。看，这是他的脖子，仅仅与脑袋之间，剩下一块皮。”

魁梧大汉指着画上最浓烈的那抹腥红：“这里，就是用他的动脉血画上去的。”

“啊？大，大哥，您是在开玩笑的吧？”凌鸿耀听的脸都白了。

用血画成的画？

这，这也太变态了吧？

把这种东西挂在墙上，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吗？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吗？”魁梧大汉突然靠近凌鸿耀，双眼一眯，“还是你跟我说话，采用的是戏谑的态度？”

极强的压迫感，吓得凌鸿耀腿软：“我，我不敢啊！”

“哎，建平，不要吓到小朋友嘛。”声音再次响起，“我们是来谈合作的，你把他吓坏了，这合作还怎么谈？”

“是，老大。”被叫做建平的魁梧大汉，恭敬的后退两步，站在了一边。

凌鸿耀都快哭了：“大，大哥，你们真认错人了吧？我一个小老百姓，能帮你们什么忙啊？”

“我说你能帮，你就能帮。”声音笑道，“你最近，不是认祖归宗，回到了凌家怀抱，成了凌家的孙少爷了吗？”

“对，对啊。”

“你的这个身份，很好啊。”那人语重心长，“我和你合作的事情很简单，回去盯住凌家的人。尤其凌天雪的入赘老公，聂石年。只要你按照我的旨意去做，银行卡里的钱，会每月定量打给你，如何？”

“啊？真的假的？”凌鸿耀脱口问出。

但下一刻，他害怕的抱住头，生怕刚刚那个建平，又一顿劈头盖脸的踢踹。

不过，建平没有上前，似乎在给凌鸿耀思考的时间。

凌鸿耀坐直了身子，脑子里有些懵。

盯着自己的姐夫？

那家伙怕不是在外面惹了事，这老大是要搞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