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先生,从今往后,这块地就是你的了。预祝你事业开花,扶摇直上!”
聂石年微微笑了笑:“多谢。”
之后,双方便打算离开。
“姓聂的,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龙添行上前一步,挡在了聂石年身前。
“还有什么问题吗?”聂石年蹙了蹙眉,已经不悦了。
“问题大了!别以为你拿荣真那老不死的来压我,今天这事儿就完了!”龙添行昂着头颅,“卡的事,是他技不如人输给你的,但不代表,你能拿着我们赌协的钱来让我不痛快!”
聂石年眉目一掀:“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我现在就向上级汇报,他们来之前,你休想走!”龙添行嚷道。
“是么?”路诚上前一步,“那我们要是非要走呢?”
“那就休怪我……”
不客气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龙添行就觉得手腕和脚腕同时传来了一阵无法明说的痛觉。
他下意识的垂头一看,才发现四肢同时飞溅出了四道鲜红的血液。左手和双脚上,分别插着几张纸片,是拍卖会场准备的注意事项卡。
而他的右手手腕上,直接插上了那张赌协的专用卡。
“你这么喜欢这卡,就留给你好了。”路诚拍了拍手,慵懒说道。
这下,在场所有人无不目瞪口呆。
这两个人,竟然敢在公开场合,挑了赌协的后起之秀,龙添行的手筋脚筋?
而且,对他们而言,最为重要的右手手腕,受伤最重,已经严重到能清晰看到白骨的地步了。
这,无异于向赌协公开宣战。他聂石年,根本不惧赌协的规模,甚至,根本就不把赌协放在眼里。
这家伙也太狂妄了吧?
虽然看功夫,他们确实有两下子。但这年头,光有一身蛮力还不行,还得有人脉,有足够抗衡强硬势力的资本。
如若不然,只不过是在死亡边缘上疯狂试探。
在他们看来,聂石年是凌家的上门女婿,就觉得自己屌炸天了,谁都管不了他了,所以才不自量力的,得罪了赌协的人。
这要是赌协上层怪罪下来,他们能够想象,凌家的老家主凌文广,会怎么颜面尽失的,到赌协会长面前赔不是,求他放过整个凌家。
哎,说到底,都是凌家造了孽。招个什么女婿不好,非要招这种惹是生非的闯祸精。
这下好了,他拿着鸡毛当令箭。不光斥巨资买下这块毫无价值的土地,而且还公然弄伤了赌协的成员。
这笔帐,怕是将整个凌家都赔进去,也无法息事宁人啊。
眼下,龙添行捂着伤口,颓然的蜷缩在地上,已经疼得发不出声了。
“他日赌协,我定当亲自上门,你无需过急。”
聂石年抻平了衣角,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大步流星,动身离开了拍卖会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