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听听,你准备让小雪,怎么处理?”一旁的聂石年,眉毛挑动,语气玩味道。
孙芝一怔,气焰有些退了下去:“额,她是经理,她应该有办法处理的。”
话言话语间,就好像凌天雪不是她的亲生孩子,她在对着外人说话一般,能把责任推出去,就推出去。
“我没办法,你既然准备当公司的话事人,那么这件事情,就由你自己来解决。”凌天雪语气坚定道。
这个弟弟,太过顽劣了,不让他吃点苦头,日后,他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来。
凌鸿耀本想着,自己就算玩的多大,都有这家人在背后托着,不会出什么事情。
毕竟,欠人家五百万的事,都让聂石年轻而易举给解决了,更别说小小的农民工工资了。
可谁成想,上次凌天雪就暗自下定决心,不能任由孙芝这么惯着凌鸿耀了。
他想融入到这个家庭,还想有所作为的话,就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实现。而不是仗着与凌家的骨血关系,就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我在这个家里,感受不到温暖。既然这样,就让我还做回顾征,继续混迹江湖好了!”憋了一个臭够,凌鸿耀竟然选择以最幼稚的方式,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哎哎,儿子,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在这个家感受不到温暖了?”对于此招,孙芝是百试百灵,立刻吓得阻拦,“你妈我还在这里呢,怎么就不温暖了你?”
“妈,我是说除了你。有些所谓的姐姐姐夫,不过是称谓上的陌生人,做不得数。”凌鸿耀故作委屈,“亏我小时候,跟我姐是最亲的!”
这话说的孙芝心里,是扎心扎肺的疼。
而那一众农民工兄弟,先是看了凌天雪和聂石年俩人旁若无人,当众撒狗粮。
又是看了这一家子人针锋相对的争吵,不由一阵目瞪口呆。
怪不得人常说豪门乱,豪门水深呢。看来还真不假,有钱人的家里面,血缘亲情也是不靠谱的,没准说翻脸就翻脸。
这下大家的心更慌了。但凡能看出门道的人,也能看出是女儿女婿当家,而这个后来的丈母娘和弟弟,不过是耍耍口头上的把式,做不了大主。
当即,大家都等不了了。
“你们想上演豪门争斗我们不管,但欠下的钱,你们要一分不少的给我们,不然我们就去劳动局告状!”
一听这话,孙芝又被唬住了。
要知道,她请动五太爷,是磨破了嘴皮子,把凌鸿耀恨不得捧到天上,才答应坐镇,帮他们说话的。
要是这次,惊动了官方的人,再对凌家弄出点处罚的话,那日后凌鸿耀想要出头,怕是几乎没有可能了。
“小雪,算妈求你了,你弟弟说到底还是个孩子,突然到大家族里来担大任,他没经验,才闯下了这么大祸的。你这次赶紧帮帮他,别让他在凌家的形象毁了啊!”
毁形象?
真是笑话了,现在整个凌家,都在等着看凌鸿耀的笑话,他在别人眼里,根本就没什么形象,更别说毁形象一说了。
只不过,现在工人的气焰非常高,俨然一副,不管谁做主,不给钱,就休想走的架势。
甚至,不少后来听说的人,从不同的工地赶来。现场人员不断增多,大家叫嚣着,咒骂着,簇拥着,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氛围也越来越尖锐。
这一刻,凌鸿耀才真正知道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