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污言秽语,扰人清净!”
路诚上前一脚,狠狠踢到了刘蒯的下巴。后者当时就被踹掉了两颗门牙,口喷鲜血。
但他连个屁都没敢放,迅速爬回了原地,请求宽恕。
“刘家不足挂齿?”聂石年讪笑道,“是谁说要替刘一成讨回公道?要我把棺材的事情做个了结的?”
刘蒯满脸瀑布汗。
“是我……但,聂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那混帐儿子,该打!您处理的好,要是搁我,我也会这么做。您替我教育了儿子,就省得他走到社会上,被别人教育了,我要感谢您啊!”
“还有叔叔,他鸠占鹊巢,仗势欺人,您给他了一点小小的教训,也是应该的!”刘蒯谄媚道,“至于最后死了,那也怪叔叔身体不好,怨不得别人。反倒是您,发了这么大的善心,还给他送来了棺材,我们刘家满门,都应该感谢您啊!”
短短数分钟,态度斗转。
不得不说,这刘蒯真是见风使舵,八面玲珑。
这就精彩了。
聂石年似笑非笑,将目光,投到了刘斌名的亲儿子,刘奔身上。
作为亲子,他不可能像刘蒯那样,一脸黑人抬棺的心态。
但,他也不傻。
面前是几十杆机枪顶到了脑门,这种情况下,为求自保,就算家里被抛了祖坟,也得强颜欢笑着先把磨难过了再说。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是我父亲做错了,您人帅心善,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刘家感恩戴德!”
一席话,从刘奔的牙缝中挤出来,带着别样的情感。
聂石年突然觉得无聊了。
他还以为,这刘家人敢刚到最后呢,不然怎么对得起所谓的后起之秀的名号?
“仪式,什么时候开始?”聂石年侧头,询问苏炳生。
“回聂将,一个小时之后。”苏炳生回复道。
聂石年点了点头,跨开步子,准备离去。
一旁的刘家人,尤其是刘蒯,耷拉着脑袋,只一心求这尊瘟神赶紧走,再也不要回来。
但。
聂石年在路过刘蒯身边的时候,脚步骤停。
刘蒯感觉犹如被泰山压顶,一团高大又凝重的黑影,几乎将自己团团包围。
他要喘不过气来了。
偏偏,聂石年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现在,还用不到冥币。一个星期之内,筹足十八个亿,不然,这口棺材,用来葬你们全家!”
之后,聂石年扬长而去。
苏炳生赶紧快走两步,在前方为聂石年开车门,将他迎入了最前方的装甲车。
再之后,浩浩荡荡的装甲车队伍,终于缓缓驶离刘家别墅。
最终,消失在了街角。
目瞪口呆的刘家人,终于舒了一口气。再看刘蒯,身下已经一滩污秽,吓得魂飞魄散,狼狈不堪了。
十八个亿啊!
对于刘家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让他们一个星期之内,凑足十八个亿,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聂石年的话,他们又不得不听。
毕竟,前有刘一成被废了手脚,后有刘斌名丧了性命。
刚刚又有一整个军场的势力突然天降。
这个时候,如果还选择负隅顽抗的话,那无异于抱着老虎喊救命。
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