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凌家还有一个通天级别的人物,聂石年。
果不其然,就在侦查即将有所突破之际,这尊军中大佛,从天而降。
对于聂石年的身份,朝超讳莫如深。他知道对方喜好低调,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暴露身份。
因此,一个聂姓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朝队,你认识他?”那名对聂石年严厉的工作人员,语气陡然平缓了不少。
朝超嗯了一声,起身,走到聂石年身边,低声道:“聂将军,借一步说话。”
于是,两人当着众人的面,去到了里面的休息室。
外面,质监局和执法队的人员都在议论纷纷,这年轻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里面,朝超严肃的站直了身体:“下属见过聂将军!”
聂石年摆摆手:“这种过场话,不必说了。老爷子是无辜的,现在我要带走他。”
“啊?这……”
朝超很为难。
眼下,无论是批款单上的签字,还是老爷子自身的表现,种种迹象都表明,凌文广是责任人,而且他是在完全清醒的时候签下的这个字。
“有什么问题吗?”聂石年问道。
朝超实话实说:“将军,现在不是我们不放人,是不能放。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如果就这么放走了,别说执法队的同僚说不过去,就连质监局的人也不会答应。”
聂石年皱了皱眉头:“他是阿兹海默症病人,这点你们之前有过了解么?”
“当然,这是刚才出的鉴定报告。”朝超将报告递给聂石年。
聂石年不用看,也知道上面什么内容。
“好吧,我回来之前,对他好点。”
“那是自然,我知道他跟您的关系,您请放心。”
阔别了聂石年,朝超回到审讯室,直接要求停止逼问。
“开什么玩笑?就因为那个门子货,大家好不容易要看见的曙光就不管了?我不答应!”一直唱反调的那人,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聂先生会用最快的速度,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当着外人,朝超不能透露太多,只能点到为止。
“聂先生?朝队,那人到底是什么人?”那人好奇追问。
他和朝超算是老相识。这位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执法者,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会给任何人开后门,走关系。
但是今天,他一反常态,别人自然好奇来者的身份。
“不便透露。我只能说,他是个我们谁都得罪不起的狠角色。我们的工作,就是要配合他,将这起事件真正的幕后者,给揪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
一个质监局,一个执法队,双方人员多达十几个,竟然要配合一个毛头小子的工作?
这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但朝超以人格担保,态度强硬,非要临时让凌老爷子去休息,其他人虽然不满,但也暂时听从了他的决定。
聂石年将凌天雪安抚好送回家,正好前来接他的路诚也赶到了。
途中,路诚按照吩咐,查到了凌家公司里的一些变动。
“财务部,采购部,库房,同一时间有七个人向公司辞了职。”路诚似笑非笑,“他们以待遇不公为由请求离职,实际上,是彻底去了黄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