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回来也没空手,能搭上徐嗣庭这趟总行行长的轮船,罗友也是稳赚不赔的。
是以,今天他特意邀请了徐嗣庭过来,就是想让他镇镇场子,顺便,把合作的事情敲定。
至于罗家的一众亲戚,罗友本来是看不上的。
可没成想这班人的购买力还可以,区区一个家宴,就收了上百万。看来江临的油水,还是能随便捞一捞的嘛。
与此同时,在罗友亮出底牌的时候,同样引起了聂石年的注意。
早前,在军部内部,就有人利用职务之便,谋取利益。此人做的可谓滴水不漏,遍地开花。他的手下,遍布世界各地,全都以有色金属为由头,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但由于此人心思缜密,没有留下丝毫破绽。是以,上峰就算知道有此人存在,依然无从着手调查。
这件事,在军部,乃至国家的影响都很大。
上头曾秘密交给聂石年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要能找出军中蛀虫,当越级嘉奖。
然而,事情还无头绪,聂石年便解甲归田。
而今三年已过,那个人依然逍遥法外,而他手底下的人,依然肆意妄为。
罗友,便是最好的例子。
聂石年本无意参与,甚至想一走了之。
但心中那份热忱,并不像表面上说的那样,说放下,就能彻彻底底的放下。
回归当下,罗友一脸懵逼,并不知道聂石年所说的源头,到底指什么。
“教你做这通买卖的人,是谁?”聂石年眯起眼,直视罗友。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越是平静,越让周围围观的亲戚觉得,他的气场空前强大。
以至于,那些拿他消遣的,对他冷嘲热讽的,全都像开好会一样,共同噤声。
这种异常诡异安静的氛围,让罗友的心七上八下的。
他偷眼看了看徐嗣庭,见对方面色凝重,同样一副噤若寒蝉的表情,心里更是咯噔一下。
怎么堂堂江临银行的行长,会对姓聂的这小子,这般惧怕?
“不说可以。”聂石年云淡风轻的看了看表,开始倒计时,“3,2,1。”
砰!
包间的房门,被人突然撞开,三五个身材精壮的年轻警官,快速闯入,飞快的将罗友按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个黑面方脸的警官走了进来,正是朝超。
“聂先生,我来晚了。”朝超目不斜视,朝聂石年快步走了过来。
“朝警官很守时。”聂石年微微一笑,大方的伸出了手。
朝超激动万分,将双手在裤腿上认真擦了擦,又敬了一个军礼,这才诚惶诚恐的,伸出了手。
其他人等,全都看得是目瞪口呆。
就连一直与罗刚作对的罗松明,都看了个瞠目结舌。
这,这不对啊?警队的警官,怎么会对罗刚家的养子这么尊敬?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