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当然不是。你们俩情比金坚,这妈是知道的……”
“行了,这种没有必要的阿谀奉承,说多了,只是徒增恶心。”聂石年伸出两指晃了晃,打断了她,“昨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当然,你可别以为,是我看你说得可怜,就好心放过你。”聂石年顿了顿,“我这全都是为了小雪。我可不想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母亲突然离世。继而,慢慢知道昨天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她的亲生母亲。这种打击,我知道她受不了。”
聂石年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经过了一夜的思想斗争。
对于孙芝的处罚,他设想过千百种可能。
当然,以他的实力与智力,也不可能让凌天雪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与孙芝有关。
但正如之前所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孙芝不仁,他不能不义。
将她处死,不是不可以。但倘若凌天雪有一天真的知道了,她一定会崩溃。
聂石年不忍凌天雪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故而,他选择无视,继续放过孙芝。
别的不求,只求自己再一次的让步,能让这个女人,迷途知返。
孙芝听他说完,如遭大赦,激动的浑身颤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好,从今往后,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肯定不干涉了,我保证……”
话没说完,凌天雪的香闺传来异动。她睡到一半突然口渴,跑到客厅来找水喝。
却见,聂石年与孙芝对立而站。孙芝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铜人雕像。
“妈,你又要干什么?你想打他么?”凌天雪吓了一跳,赶忙去接铜人。
孙芝反应神速,赶紧回答:“女儿,你想多了。我哪里是要打他,只不过想让他帮忙把这东西挪到茶几上罢了。”
“挪到茶几上?”凌天雪回眸,诧异不已,“哪有雕像摆在茶几上的啊?”
“额,摆了之后才发现不好看,这不又打算回归原位了么?”孙芝笑容尴尬,将铜人放回,又问道,“睡了一天一夜,感觉怎么样了?”
凌天雪嘟着嘴,敲了敲脑袋,撒娇道:“头还是很疼,你说我是不是睡得太多了?”
“额……”孙芝偷偷看了聂石年一眼,转而清了清嗓子,“肯定是姓刘的那个王八蛋带来了假酒,害得我女儿这般难受!我就说嘛,这种半路起来的纨绔子弟,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凌天雪诧异不已,昨天孙芝还对刘深夸赞有加,怎么转天,态度就截然不同了?
“妈给你泡了柠檬水,我去拿。”孙芝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
凌天雪更诧异了。
搁以前,只要聂石年在场,孙芝都不可能自己亲自动手去做事情。早就将聂石年使唤的如同奴隶,片刻不得闲了。
今天这是,转了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