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去看看?”凌久木试探性的问。
凌文广冷哼一声,并未答话。
要他堂堂一家之主,去求那个被贬低了三年的外姓人,他做不到。
不过,与面子相比,眼下最迫在眉睫的,还是追到家里来要账的三家银行。
“那家伙,怎么说?”停顿了好半天,凌文广拉下脸皮,沉声问道。
凌久木一怔,赶紧回答:“他说只要您亲自去,他就会帮忙。”
“呵呵,漂亮话谁都会说,我只怕此行,是场鸿门宴!”凌文广起身,抻了抻衣领,“备车!”
不多时,别墅内的聂石年,接到了山脚下保安小四的请示。
“让他上来吧,只许他一个人,不用准备专车。”
“啊?”小四一时愚钝,没明白其中奥义,“不备专车的话,难道要走上去?”
聂石年并未吭声。
小四醒过神来:“是,我知道了!”
“少爷有话,只许你一个人上去。”小四对凌文广点了点头,传达道。
“久木,你呆在这里。”凌文广抬脚走向门口,却不见那上山用的专车来接。
“车在哪儿?”
“少爷也有话,此行不予配车。”小四面露一丝假笑,继续传达。
凌文广老脸一抖,他料到此行,聂石年不会就那么轻易借钱。
但没成想,这连人都还没见到,对方就来了个下马威。
“开什么玩笑?不配车我父亲怎么上去?”凌久木不相信的追问道。
“算了,我心中有数,你等在这儿就行。”凌文广沉了一口气,再没多说半个字,缓缓起步登山。
此山之高,一览直入云。此山之陡,常人双腿寒。
凌文广一把老骨头,颤颤巍巍的走到山巅之间,在山下的凌久木惊心动魄之中,用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抵达了山顶。
不死也得脱层皮。
更何况,上面寒风凛冽,山风如刀。
“比预想中的,要晚了不少。”没想到凌文广一口气没喘匀,就被这道声音打断。
狼狈的抬头一看,却见那宽敞的庭院中,鸟语花香。
而聂石年正身穿一套休闲装,十分阳光帅气的,坐在桌前喝茶。
“看来,你真是老了。”聂石年笑了笑,抬手将对面的茶杯斟满,示意的一指,“来,坐吧。”
凌文广深吸一口气,极力调匀自己的呼吸,让外人看来不再那么狼狈,这才幽幽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