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满嘴喷粪呢?”王凤英不乐意了,“告诉你,这个家是我姐姐和姐夫的,没有你吭声的份儿,还胆敢教训我们,我看我借你几个胆子!”
“就是,今天我们还就住在这里,不走了!”孙道然同样没皮没脸,干脆来了个葛优瘫,一副爱谁谁的架势。
但是偏偏,他躺着的位置,是聂石年特意命人添置的,专属于凌天雪的吊椅。
“从那里下去!”聂石年双眸一凛,沉声命令。
孙道然一怔,转而哈哈大笑:“呦呵,挺有脾气的啊你。你让我下去我就下去吗?我要是不下去,你还能打我吗?”
砰!
不等孙道然把话说利索,聂石年大手一挥,顺势将吊椅转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直接将孙道然给扣在了地上。
“哎呦呦,疼死我了!”孙道然的脸着地,顿时摔了个一脸土。
“你特么竟然真敢打我!”孙道然捂着鼻子,“姨妈,你快帮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废物啊!”
孙芝铁青着脸:“聂石年,道然是我最疼爱的外甥,他来家里做客,你不说夹道欢迎,反倒对他施暴,是不是把我这个当妈的,当成了空气?我命令你,立刻向道然道歉!”
“道歉?”聂石年回眸,直视孙芝的眼睛。
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静止一般,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落针可闻。
“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孙芝被聂石年盯的胆怯,上次他硬捏着自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如果我没记错,我之前应该明确的告诉过你们,这里,是我和凌天雪两个人的家,不允许其他任何一个人,包括你和岳父,踏足入内。”聂石年双手负后,“按照规定,擅闯民宅者,应该被关押的。不过念在你是我岳母的份上,我不会追究。你们可以离开了。”
可以说,聂石年给予了他们,最大限度的忍让。
识趣的,理应就此止步,不再继续在别人的底线上疯狂试探。
然而,适可而止,显然不是孙振兴一家人的处事风格。
就见孙振兴上前一步,指着聂石年的鼻子:“离开?你想得美!你把我们道然打成这样,难道就这么算了?今天的医药费,你必须得赔!”
“就赔十万块!”孙振兴转着眼珠子想了想,补充道。
“舅舅,道然连点皮都没擦破,怎么就要赔十万块了?”凌天雪看不过去,插嘴道。
“你看看他的脸,都青了,怎么就没破皮了?”王凤英听得直跳脚,“再说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在地上,保不齐五脏六腑都受了内伤。从里到外都检查一遍,十万块都不见得够!”
“不行,你得赔我们三十万。另外那二十万,冲抵不够的检查费,剩下的,就当作精神损失费了!”王凤英双眸放射精光,不落人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