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此刻,因为刚刚掌掴了凌天雪一巴掌,也是有话没法说,境地尴尬。
眼看孙芝也没什么办法,王凤英都快哭出来了。
一直双眉横竖的她,不得不向聂石年低头:“那个,大不了那十万块我们不要了,你就帮忙把出诊金出了,怎么样?”
“十万块?”聂石年还没吭声,专家们都忍不住笑了,“此次出诊金数额为一百万。”
“什么?一百万?”孙道然一家三口,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坐在地上。
一百万,是个什么概念?是他们孙家一辈子都不可能见过的钱。就是把他们的骨头砸碎卖掉,也卖不出这么大一笔钱出来。
此时此刻,骑虎难下。
“额,石年,看在我们是你长辈的份儿上,这件事,你帮我们平了吧,行不?”孙振兴咬了咬牙,满脸堆笑的走到聂石年面前,低下了头。
聂石年将手上的香烟掐灭,饶有兴趣的抬起头。
“老实说,一百万对我来说,的确不算什么。但你这个作为长辈的,上下两片嘴皮一碰,就要我付钱,帮你把事儿平了,未免也太简单了。”
“那你想怎么样?”孙振兴哭丧着脸问道。
“两条路,要么让孙道然,安安心心的在这里把检查做完。产生的所有医药费,不管多少,我全部负担。之后,应允你们的四十万,我也会一分不少的赔给你们。”
现在这话听起来,无异于虎口夺食,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却也伴随着无限的危险。
“要么,如刚刚几位专家所言,祝你们毕生,都无病无灾,安享天年。”
说起来是两条路,其实无外乎是将所有路全部堵死,一点缝隙都没留。
孙振兴虽然市侩,但他不傻。聂石年这么说,摆明了是为刚刚他们一家的所作所为,还失彼身。
尤其是,在凌天雪被孙芝打了一巴掌之后,孙振兴能明显感觉到,聂石年的眸光变得阴冷,且充满了杀气。
如果,不让凌天雪的委屈发泄出来,今天恐怕这姓聂的小子,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道然,你还不赶紧去给你表姐道歉!”孙振兴故作严厉,对着自己的儿子吼了一番。
孙道然一个激灵,嘴巴嘟的老长,不甘心在一个女子面前,失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孙振兴看得焦急,一步跨出,一巴掌扇在了对方的后脑勺上,生拉硬拽,硬是逼着孙道然,说出了那句对他来说万分屈辱的道歉。
“现在,石年,你满意了吗?”孙振兴黑着脸,低三下四的询问聂石年。
“你应该问的是,小雪的态度。”聂石年眸光深远,并不与对方对视。
孙振兴狼狈的求助凌天雪:“小雪,你看你弟歉也道了,罪也受了,是不是……”
凌天雪虽然看不惯这一家人,但注重亲情的她,终究觉得没闹出什么大事,就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石年,要不,就这么算了吧。”凌天雪咬了咬贝齿,询问聂石年。
“你说了算。”没成想,刚刚准备好好修理他们一通的聂石年,竟痛快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