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众人面面相觑,不由都将目光,投到了沈雄身上。
大家不懂分辨,但作为茶庄庄主的沈雄,顿时老脸颤抖。
他的瞳孔紧缩,不由将目光,在聂石年身上来回打量。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即使自己这般对茶的造诣,也仅仅能大致分辨出茶叶的年份。但是这小子,竟然连尝都没尝,就精确到月份?
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位小友,可否容老夫一问?”沈雄眯着双眼,目光狡诘。
聂石年微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并未尝及茶汤,你又如何敢断言,此茶产自秋季?”沈雄继续追问。
聂石年浅浅一笑:“闻一闻便可。”
“闻?”沈雄的表情精彩起来,“品茶过程,讲究三道。一为观,二为闻,三为尝。由此可见,第三道工序,不可避免,而且是重中之重。你这后生,连尝都没尝,就敢如此断言,岂不是将我等性情中人置于尴尬之地?”
其他围观众人也逐渐回过神来,对着聂石年嘲笑不已。
这些人中,有个人仔细分辨了聂石年的长相之后,笑得更张狂了。
“这不是凌家那个上门女婿么?姓,姓什么来着?”那人故作思考,继而抬高音量,“姓聂!对了,聂石年,是吧?哈哈哈,你一个软蛋,却来这里装大尾巴鹰,想蒙谁啊?”
经他这么一提醒,立刻有人也认出了聂石年来。
毕竟,这些年他与凌天雪这段非同寻常的指婚,不知不觉闹出了不小的风波。
如今,江临人提起聂石年,恐怕一时想不起是谁。但一说是凌家的上门废物,便都会露出恍然大悟般的表情,继而嘲讽连连。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废物啊?不是听说是个哑巴吗?怎么,这就治好了?哈哈哈……”
“好不容易能说话了,就来找茬是吧?你懂个屁啊,凭什么跟沈老叫板?”
大家众口铄金,口诛笔伐,就像聂石年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对此,聂石年见怪不怪。
他信步上前两步,直视沈雄:“以你的资历,能分辨出茶叶的年份,已经很不错了。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这卖出去的茶,早就与你先前尝的那饼,大相径庭了。”
“啊?”沈雄一怔,一时没有听明白。
倒是茶摊老板坐不住了:“你这小子胡说什么?怎么就不是刚才尝的那饼了……”
但他话音未落,路诚便上前一步,一把将茶摊上的桌布给抽了出来。
手段之快,达到了桌布离桌,而桌面上的东西纹丝未动的地步。
真正意义上的无影手!
所有人都看呆了,他们还以为路诚是个专业的魔术师呢。
“东窗事发了,你是打算继续扛下去,还是让我揭晓谜底?”路诚直视茶摊老板,眼神犀利。
他虽然不比聂石年,但眼神中的震慑力,也绝对能让普通人看一眼便足够胆寒。
茶摊老板差点没吓尿了,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