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表扬,一贯冷艳寡淡的美女,脸上现出了难掩的得意。
柔光自屋顶散落,笼罩在她的周身,有一股别样的吸引力。
“以后,你要多笑笑。你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聂石年由衷的感叹道。
凌天雪俏脸一红,匆忙低下脑袋,装作玩手机。
“房子……”
聂石年刚要开口,这时,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紧接着,孙芝和凌久争神情古怪的走了进来。
“爸,妈,你们不是去临溪,今晚不回来了吗?”凌天雪诧异的坐直了身子。
孙芝刚要答话,突然看见聂石年端着锅在吃饭,不由心中火起:“你是要饭的吗?吃个饭连碗都不用,竟然用起锅来了,真是没教养!”
话说一半,她突然注意到锅中食物,怒道:“我们不在家,你就给小雪做这种人吃狗不吃的东西吗?连个菜都不炒,是把我给你的饭钱,拿去做其他没用的事了吗?”
“妈,你讲话干嘛那么难听,什么叫人吃狗不吃?这是我做的!”凌天雪听着刺耳,忍不住插嘴道。
“你做的饭?你给他做饭吗?”孙芝简直像听见了旷世奇闻,“小雪,你怎么说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说人前人后被伺候着,但也至少不能沦落到伺候别人的地步吧?再说了,哑巴他对家里有什么贡献,凭什么你工作了一整天,回来却要伺候他这个吃白饭的人?你脑子被门挤了吗?”
连续的狂轰乱炸,让凌天雪有些遭不住。
“我今天没有出去工作,反倒是他,出去了一整天,刚刚才回来。”凌天雪无语道,“再说,最近出了这么多事,要不是他帮衬着,我们也不能这么快度过难关。我做顿饭感激他一下,也不为过吧?”
“啧啧啧,你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孙芝被凌天雪气得直转圈,“傻不傻啊你!他在外面一整天,是干正经事去了吗?他是去玩了!说不定他拿着我平时给他的那些钱,出去沾花惹草,玩了一个臭够,回到家里还有你伺候着,享受着大爷的待遇哟!”
孙芝朝聂石年翻了个白眼,继续说:“他帮咱们度过难关?他那是帮忙吗?换一个比凌鸿建厉害的人你试试,他还敢不敢用他那点蛮力,就在凌家作威作福?”
对于孙芝的这套车轱辘话,凌天雪和聂石年的耳朵都听出了老茧。
与顽固不化的人交流一句,要比和通情达理的人交流半天还要费劲一百倍。
是以,凌天雪赶紧转移话题:“不是说好了去临溪,怎么回来了?”
“已经去过了好吗!”孙芝白了她一眼,满脸失望,“但人看了,不是。”
又不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其实,这次临溪一行,孙芝和凌久良是去找寻他们丢失了二十年的儿子。
二十年前,年仅三岁的凌宏耀离奇失踪,这一丢,再也没有找到。
到今年,整整二十年。谁都知道,二十年风雨变迁,孩子被找回来的几率不大。
但凌家父母,却始终没有放弃过寻找。每每有类似的消息,不管多远,不管多难,他们都要亲自赶过去看看,只盼有生之年,还能再看亲儿一眼。
然而,每次都是满载希望,失望而归。
“妈,找了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弟弟可能……”
“我呸!你少在这里给我说些丧气话!”孙芝嗓音尖锐,“我告诉你,宏耀现在要是在,哪里还轮得到凌鸿建作威作福?我们家就是没有个像样的男人撑腰,才一步步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人。
凌久良尴尬的别过身去,聂石年倒是不以为然,依然自顾自的吃饭。
“饭桶一个,看见你我就来气!”孙芝冷哼一声,指着聂石年,“去,给我和你爸做饭去!小雪乐意惯你那臭毛病,我的眼里可容不得沙子。想要继续在我们家呆着,就手脚勤快点,别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