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石年回到家的时候,孙芝和凌天雪正在谈话。
“昨天那个车的事,你到底问清楚了没有?”孙芝问。
“什么车?”凌天雪不明所以。
“你这傻丫头,把我的话真当成耳旁风了是吧?”孙芝一听,双眼瞪圆,“那个姓聂的开的车,你问清楚了没有?”
“有什么好问的,车是他借的,现在已经还回去了。”凌天雪随口回答。
“借的?”孙芝不信,“你就没具体问问,他跟谁借的?”
凌天雪停下手头上的工作,煞有其事的看着孙芝。
她搞不懂,最近孙芝为什么更加针对聂石年。好像他做什么都能引起她的注意,都要抓住他白扯白扯一样。
凌天雪不想这样,她又不是无所事事的家庭妇女。再说,他俩自结婚之后就始终保持财务自由的状态,聂石年虽然没有出去工作,但从未向自己伸手要过一分钱。
两人等同于,绝对意义上的搭伙过日子。自己又凭什么,对他的事情问东问西呢。
“妈,我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管了。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我能自己处理。”凌天雪在回答上,表示抗议。
而孙芝,最烦气的就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女儿,长大了懂事了,就像挣脱开自己的束缚,凡事都靠她自己。
“我怎么不能管了?你从小就傻,想事情比别人也简单。”孙芝挨着凌天雪坐下来,苦口婆心,“你现在既然还跟他在一起过日子,他的事情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告诉你,他能花钱租那条价格不菲的钻石项链,又有能力去借一辆高端的劳斯莱斯轿车,这说明什么?”
孙芝随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继续问:“你有没有想过,他的钱是哪里来的?”
凌天雪有些无语:“结婚之后,我们两个一直财务自由,他有钱是他的事,我为什么要去想,他的钱是哪里来的?”
“要么说你傻啊!”孙芝气得抬手指着凌天雪,恨其不争,“你想想,三年来,他出去工作过吗?没有吧,那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从咱们家里顺出去的!”
“妈,你想什么呢?”凌天雪不可置信的望着孙芝,没想到她竟然怀疑聂石年偷钱。
“我还能想什么,我这是往最正常的方面想。”孙芝晃着脑袋,煞有其事,“这个人的手脚太不干净了,我每次给他的钱都是有数的,没想到他还是能攒下私房钱,去干这些面子上的勾当!”
孙芝越想越来气:“不行,小雪,你一定要想办法好好套路他一下,看看他那里还有多少钱。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那咱们就想办法再把钱要回来,千万不能让他再拿出去做些更加离谱的事情!”
凌天雪真是佩服孙芝的想象力。
如果单凭那些生活费,聂石年就能攒出一笔大数目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能发财的人就太多了。
凌天雪懒的继续跟孙芝争辩,起身回屋时,却正好跟聂石年碰了个正着。
霎时间,凌天雪感觉有些尴尬。
“额,你都听见了?”
“恩。”
聂石年平静的回答,眉眼间淡如细水,看不出有一丝的波澜。
这三年来,他早就在这种氛围中,找到了自己的一套处事风格。
以往,凌天雪并未看入心里。但是最近,她开始越来越搞不懂聂石年的心理了。
他明明不是外人所说的那般废物,却心甘情愿的扮演着废物的角色,为什么?
被害妄想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