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凌文广微微蹙眉:“她还没到么?开工第一天,她竟然到的比工人还晚,是要全体人员在这里等她吗?”
凌鸿建明知,此时的凌天雪正和聂石年在山上闲逛,故意当着凌文广的面拱火。
“爷爷,我看那丫头是打心底里不服您的决定。”凌鸿建沉声说,“她们家最近太狂妄了,始终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我倒是没什么,但就是觉得她连您的话都要不听了,以后得变成什么样子。”
果不其然,凌鸿建的拱火技能非常奏效,凌文广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哼,一个丫头而已,难道还想翻天不成?你现在给她打电话,问她到底还来不来。别以为这项目非她不可,没了她,我照样能让项目继续!”凌文广字字铿锵。
凌鸿建拿了鸡毛当令箭,赶紧拨通了凌天雪的电话。
“已经八点了,为什么现场还没见到你的影子?”凌鸿建颐指气使,“我警告你,十分钟之内赶不过来,可别后悔!”
挂断电话,凌天雪才意识到,这里的景色如此优美,不知不觉间,已经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我们该走了。”凌天雪说道。
“还有很多景色没有看,不觉得遗憾么?”聂石年问。
凌天雪神往的望了望更上面,在那之上,坐落着全江临,乃至全燕国最有名的云殿别墅。
以前,彭氏管控森严,外人从不允许踏入别墅区半步。
如今,好不容易放松了戒备,却收到了凌鸿建的夺命call。
“遗憾是遗憾,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嘛。”凌天雪笑,双眼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
晴天的景色,天边与植被遥相呼应,界限分明,的确让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
聂石年望了几秒,掏出手机,拨通了凌鸿建的号码。
“今天我们搬家,没空去现场。”聂石年语调高冷,“不过,任命上要是敢有任何变动,后果自负。”
字字铿锵,不让人敢有一丝拒绝。
以至于,电话都挂了好半天,凌鸿建还捏着手机,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那个废物,竟然说他们今天要搬家,凌天雪不过来了?”片刻后,凌鸿建眼皮狂跳,对着凌文广告状。
“搬家?搬去哪里?”凌文广问道。
“没说。”
以凌久良家现在的状况,住在那栋普通小高层里,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怎么好端端的要搬家?之前也没听说啊。
“我现在就给凌久良打电话问清楚。”凌鸿建像个狗腿子一样,狐假虎威,“凌久良,你们家最近是不是要反了天了?搬家这样的大事,竟然敢不通知家里,连爷爷都瞒着?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一系列灵魂发问,让不善言辞的凌久良一脸懵逼。
“鸿建,你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你跟我装什么蒜?”凌鸿建态度冷漠,“是不是以为搬个家就非常了不起了?就可以目中无人了?你家是搬了豪华别墅了吗?”
“不是,鸿建,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家没有要搬家啊?”凌久良完全是一头雾水。
“还装是吧?”凌鸿建的暴脾气马上要爆发了,“刚刚你家那废物亲自给我回的电话。说你们家凌天雪为了搬家,今天不来市民中心的项目了!凌久良,你教育出来的好女儿,好女婿啊!市民中心这么大的项目,她说不来就不来了,让爷爷一个七十多岁的人,站在这里等着她,这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