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芝愣了仅仅三秒，就掏出手机，狂拍起来。

“妈，你这是干什么？”凌天雪不明就里。

“现在什么都能造假，谁知道这证是真的还是假的？”孙芝白眼一翻，“我要发给我朋友去鉴定下，免得这么家伙堂而皇之的蒙人！”

凌天雪又羞又恼：“妈！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房产证是人家的东西！”

“什么人家？你俩现在是合法夫妻，这东西要是真的，也属于婚内财产，是有你一半的。”孙芝将手腾出来，电话已经接通了，“刘姐啊，你忙不？”

凌天雪都要呼吸不畅了，她尴尬的望向聂石年，对方却淡淡一笑，朝她耸了耸肩。

其实孙芝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房产证是真的，聂石年也从未想过不加凌天雪的名字。

只不过这些琐碎事，他想着以后有时间再办。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入住进来，办起事来好方便。

“是的是的，就是我刚刚发过去的那几张照片。”孙芝笑容谄媚。

她的交际圈里，能用得着的人不多。这个房管局的刘敏，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也不是谁的房子啦，是一个朋友托我查的。”孙芝捂嘴笑道，“是，这不就麻烦到你了嘛。”

“刘姐，说起来咱们也有日子没见了。正巧最近家里有人送了两瓶上好的红酒，等哪天有空，我拎过去咱们一起品尝一下啊？哈哈，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孙芝边说着，目光边往聂石年这边瞟。

意思是，你最好别蒙我，不然等会儿结果出来，老娘让你好看。

聂石年淡定的落座，帮凌天雪倒了一杯茶，又对着凌久良示意了一下：“爸，也一起坐下来品一品，这茶档次不低。”

凌久良刚刚被批评一通，内心有气，当即冷哼一声，直接坐下来，发泄一般的狂干了三杯。

“做人，要知道长幼，爷爷训话，从来都没人敢反抗。你刚刚那么做，是陷我们一家于不义，日后让我们还怎么在凌家混？”凌久良嘟嘟哝哝道。

“一味退让，只会让欺压的一方，无限占据上风。”聂石年睫毛颤动，眼眸未抬，“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家越混越落魄的原因。”

“你！”凌久良气得双目爆瞪，却无话可说。

因为聂石年并没有说错。

这些年，要不是他软弱无能，对别人的欺压一次次容忍，也落不到，被个晚辈后生指名道姓的地步。

但，人越是缺什么，就越忌惮什么。

凌久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软弱，尽管，他承不承认也无关紧要。

“你说什么？查不到？这不可能吧？”孙芝的嗓门瞬间增大。

“有什么不可能，就是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