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争目瞪口呆,撂下电话,赶紧搜索各大新闻头条。
出人意料,关于凌家的一切负面新闻,真的都不见了。关于凌鸿建的一切争议,也都仿佛人间蒸发,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这是谁做的?
但不管谁做的,凌久争父子俩这次可算是松了口气。赶紧驱车,赶到了凌文广的住处。
“父亲!”
“爷爷!”
两人油光粉面,叫起人来也是底气十足。
凌文广嗯了一声,心情不错。
这几日,因为那条新闻,让他一度心情压抑,好几天都笑不出来了。如果事情继续发酵,他害怕舆论的压力成山,凌家好不容易积攒下的基业,会因此轰然坍塌。
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他把这件事的功劳,归功到了凌久争父子身上。
凌久争父子也是脸大,并没想解释什么,反倒在来的路上对好说辞,就像原本这一切,本就是他们所为一样。
一番问答下来,凌文广满意的连连点头。甚至留父子二人在家里吃饭,将这功臣的帽子,牢牢的套在了他俩身上。
只不过,他们恐怕谁都没想到,是聂石年这边,强行压下所有舆论口径之后,顺便把那条热搜给撤掉了。
聂石年懒的理凌家的处境,他只是心疼凌天雪。
事件再继续发酵的话,就算凌天雪已经澄清干净,但对她而言,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回去的路上,聂石年倚在后面,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有些出神。
葬礼上,那个孝顺的草莽大汉的形象一直在他心头萦绕。那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对家人的一片孝心感天动地,令人闻之动容。
“去草河村。”聂石年对路诚说道。
草河村,是他养父母的家。也是去北野战区服役之前,他幸福的生活了十多年的家。
以前,他每一天每一晚都生活在那里。但是服役之后,尤其是退役入赘之后,聂石年几乎没怎么回去过。
小地方人的嘴,像自带尖刀,喋喋不休。
聂石年倒没什么,但他能从养父母的表情中,读到尴尬。
久而久之,能不回去,也就不回去了吧。
路诚得令,将车子调转了个头,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途中,他几次欲言又止,但张了张嘴,都没说出来。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聂石年虽未看他,但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了他。
路诚干咳一声,认真道:“将军,刚刚上峰再次询问,问您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聂石年微微抬头,目光直视路诚,并没有说话。
没有人能够与聂石年的眼神交汇三秒,除了他自己。
路诚立刻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他赶紧从后视镜中收回目光,解释道:“我已经向他们表达了您的意愿。但是,上峰强调,边境的战况非常严峻,如果没有一个能力超群的将领前去指挥的话,恐怕……”
聂石年脑袋后靠,闭上双眼,打断道:“老徐的能力,我很清楚。他一人,便可指挥千军万马。他们说无将可用,是在打自己选将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