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婷婷三更半夜才带着自己的外甥龚喜回来,厂长叶炳荣一脸黑沉沉的,极为不爽。
龚喜扶着被拍疼的后脑勺,好半晌都土黄着一张脸不言语,吊轨的沉默之下,郭婷婷竟然一个不忿,抓起茶杯就砸想门边。
叶炳荣年纪大了且外貌上也有了缺陷,这秃顶是极拉低颜值的缺陷,尽管他年轻时候是个偏偏少年郎,现如今却也只能看自己太太的脸色了,是谁招惹的太太这么不高兴?
“龚喜是谁欺负了你舅妈?”
龚喜扶着后脑勺,正在心里咒骂郭婷婷办事不牢靠呢,没曾想舅舅竟然这么问。
若不是这女人的话,自己能吃这样的亏,能丢这样的人。
见郭婷婷仍旧黑沉着一张脸,叶炳荣便坐过去,试探着问。
“又是那个苏小小啊?”
不问不打紧,一问暴风雨也似的,蹭一下站起来,差点将桌子给掀了,亏得这叶炳荣眼明手快,按住了。
“我说你有什么火气你倒是发出来啊,你这总摔东西,不好,我有金山银山的也禁不住你这样造啊。”
郭婷婷嘴角咬着牙冷斥。
“你就只心疼你的金山银山,却从来不管我的颜面,你知道我在苏家受了多大的羞辱吗?那个该死的苏小小,你知道她是怎么羞辱我的吗?混蛋!”
两年多了,只要是郭婷婷暴走,他就心里矛盾不已,他是想宠着这个可以当自己女儿的太太的,可长此以往,对方就会无法无天,甚至不将自己这个丈夫放在眼中。
现如今就有点这个苗头了,当着外人的面就敢冲自己撒火。
龚喜自然不敢久待,转身就出去了,剩下叶炳荣和郭婷婷两个四目相对。
“你说你要回来为之前的事情上诉,我陪着你回来了,原本我是在市里边的,现在调任到这边来当厂长了,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你说的那个苏小小,我看人也没将你如何如何,这个人的底细我也调查了,你究竟是为什么,非要她死?”
叶炳荣只想将郭婷婷的事情早早办完了,也好申请调回去,这穷地方,他呆不惯。
郭婷婷竟然抓起地上的一个碎瓷片,捏在手心,顷刻间血流如注的,滴滴答答弄的到处都是。
叶炳荣着急起来,忙扯了个毛巾上来拽住她的手,将她手心里的碎瓷片扔了,给她裹住伤口。
她如同魔鬼一般的望着叶炳荣,然后嘴角微微掀起,一个惨痛的笑,映入叶炳荣的眼眸,让他不由得一个寒颤。
“我早说过了,这个世界上有我就不可以有苏小小,如果老天非要保她,那就让我死了吧。”
她死死抓住叶炳荣的肩膀,眼珠暴突,太阳穴突突跳动着,手背上也是青经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