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肯定是不能承认的。但话要说清楚了。
他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是内人,说她要嫁我,能证明什么?证明我们有奸情?那你还说要把这铺子收归公中,我说什么了吗?我能说这证明你们想强抢一个寡妇的铺子?
中年男子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骅继续说道,我说她要嫁我,这只是一个谈婚论嫁的概念。大周律法有规定寡妇不能改嫁?
族长吹着胡子道,你要改嫁也可以,但这铺子你不能带走!
玉娘呵呵哒。凭什么我不能带走?这铺子的地契是喜良的名字,他走后,我已到官府变更成我的名字。这铺子本就是喜良他爹一手打拼下来的。同公中有什么关系?
陆骅盯着族长和那中年男子。你们姓岑?岑家不是经商大户?这小小的金玉满楼,何时能放在你们眼中了?
那族长却是脸色变了一变,怒瞪他们一眼。然后甩袖朝门口走去,岑彭氏,你便等着上公堂吧!
说罢带着那中年男子走了出去。
玉娘一听说上公堂,身子晃了晃。
婢女连忙快走两步扶住了她,掌柜的,你怎么样?
玉娘有些慌张地看着她,阿乔,他说要上公堂?
阿乔迟疑地说,可能,可能只是吓唬您的吧?
这年头,女子本就很少出来抛头露面的,要是上了公堂。那就是引天下耻笑了。
陆骅看着主仆二人相扶着出门,眉头皱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陆骅让人特意盯着玉娘的情况。
没过几天,还真的收到消息,说是玉娘被传唤到了官府。
他火急火燎地赶到了京都府尹衙门。
刚从观案的百姓们挤进门里的时候,就看到玉娘正在挨板子。
他大惊。问一旁的百姓,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上来就打板子?
有人告诉他,大周律法,同宗晚辈告长辈,就得先受三板子。
陆骅神色一松,还好只有三板子。
一旁哭哭唧唧的阿乔看到陆公子来了,连忙抹一把眼泪走过来,福身行礼后哭道,陆大公子,求您救救我家掌柜的!
陆骅连忙问,不是说他们老岑家告玉娘,怎的又变成晚辈告长辈了?
阿乔抽噎着说道,这几日玉娘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就先找了证据出来,今日被传召到此,她便先反口要告族长试图强抢她的私产。可她是晚辈,状告同宗同族的长辈,需得先受三板子。
陆骅一听,只觉得这女人实在有勇气,问,这金玉满楼果是她的私产?证据可充足?
阿乔点了头,这时见玉娘艰难爬起来,连忙上前扶住她。
堂上的官员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这官员正是京都府尹叶世安。
玉娘忍着疼痛跪在地上,说道,回大人的话,奴家是家住静平坊六号的岑彭氏。
状告何人,所为何事?叶世安威严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