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上回,他们二人都是第一次,没有谁亏了谁的说法。
她若是不愿,那他只好再另寻法子了。
轻手轻脚摸进玉娘的屋子,他也不知是药效发作,还是心头有鬼,紧张得手脚都僵硬了。
帐子里的玉娘立刻就睁大了眼睛。
她也没睡着,总是记挂那东院那边,也不知陆骅他的毒解了没有?不要真闹出什么人命来。
有几次她都想亲自去看看,又怕被护院们发现说闲话。只好竖着耳朵听听阿乔那边会不会有消息过来。
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贼人?
陆骅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但仍克制着自己,轻手轻脚地站在床边,隔着床幔看着被窝里的那起伏的身影,咽了一口水,才低声唤道,玉娘?
玉娘惊骇得立刻坐了起来,你你
陆骅摸了摸额头,有些汗,玉娘我今日不小心着了旁人的道,我我就想问问你,你愿不愿
玉娘的手握成了拳,掌心里全是汗。
陆骅苦笑一声,我知道这要求委实过分了些。你也确实算是仁至义尽了。不是嫌那女人不干净,而是我有点洁癖,我心里过不了那一关。
他等了片刻,见那帐幔里的人影没有反应,便知道答案了,点点头,对不住,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就是想着,或许还能有一丝希望呢?对不起,打扰了。说完,他又脚步虚浮地朝门外走去。
玉娘松出一口气。珍儿急忙飘到她面前,焦急道,玉娘,陆公子他他就这么回去,他会死的!
玉娘心头一惊,纠结着下了床,慢慢走到门外,看到他已经远去了。想了想,她到耳房把阿乔叫起来,阿乔,你去看看陆公子情况如何了?
阿乔揉着眼睛爬起来,是。
不一会儿,她回来禀告,姑娘,陆公子还在他的房里,泡着冷水呢。
玉娘一惊,他又回了东院?没有出去想其他办法吗
阿乔说,耿护院被他吵醒了。正在守着他呢。
玉娘在床上躺下,说道,嗯,那边有什么及时来报我。
是。阿乔才应下,没一会儿又进来说,姑娘,耿护院说他发起了高热,人又晕死过去了。
玉娘心头一颤,快,快去请大夫。
珍儿无精打采地落在她肩头,可怜陆公子,他可是因为你的关系,才被岑家人算计了。方才大夫可都说了,若是不和女子交合解毒,很有可能爆体而亡哦。
玉娘:
玉娘姐姐你真狠心。陆公子方才都说了,非你不可。
玉娘:
他方才说了非她不可吗?
他只说着了旁人的道,只字未提岑家父子,他倒是不怪你。可你呢?你就忍心见死不救吗?
玉娘紧紧咬着牙不说话。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阿乔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了,声音带了哭腔,姑娘,耿护院去敲那大夫的门,那大夫不肯来了。只说那药他解不了,找个女人便成。耿护院便又从那天仙阁带了个女子来,来的还是陆公子熟悉的头牌姑娘。可陆公子死活就是不肯耿护院说,他全身都烧得烫手了
玉娘颤抖着起身披了件衣服,我们去看看。
阿乔满心惶恐,姑娘,陆公子为何要这般执着?再这样下去,他可会没命的。
珍儿不再说话,只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