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掌握身体控制权,立刻将脸扭向一旁,不敢看他,公子方才问奴家的问题,奴家是愿意的。
她声如蚊蚋,手上动作却没停,轻轻慢慢地替他解开衣裳。
陆骅一手握住她,声音有些沙哑,你是玉娘,还是那个她?
为了不破坏气氛,他委婉地没有说出女鬼两个字。
玉娘闭了闭眼,鼓足勇气扭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你是想要和我还是想和珍儿?
陆骅一愣,珍儿?谁是珍儿?
玉娘身体里的珍儿:
玉娘于是笑笑,明白了,谢公子抬爱,那便来吧。
说完她翻身躺到里面,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他。
陆骅全身都在发热,眼见她白玉般的肌肤在那暗红色的肚兜映衬下泛出如玉般的光泽,也没空思考为什么自己在一室黑暗中竟能瞧得如此清晰,只凭着自己身体在药效作用下的强烈渴望,再也不想压抑,翻身覆了上去
一直到日上三竿,担忧不已的阿乔在门口张望了无数次之后,陆骅终于从浮浮沉沉中清醒了过来。
昨夜的记忆悉数涌进脑海,他猛地惊醒过来,震惊地坐起了身。
然后看见那个女子,如破败的人偶一般,毫无血色地斜躺在床的里侧。
他心头大骇,颤危危地伸出手,在她的鼻息下探了探,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有气息。
他把被子朝她身上拉了拉,然后隔着被子轻轻拍她,又觉得这样的避讳有些可笑,干脆也跪坐起来,将她慢慢扶好躺平,又轻拍她的脸颊,低声唤道,玉娘?玉娘?
外头的阿乔终于听到有人声,连忙在外头问,陆公子?可是你们都醒了?
陆骅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半晌才慢慢下了床,俯身从床边的地上捡起自己的中衣穿好之后,才答道,你进来吧。
阿乔便轻手轻脚地进来,还把门又关上,生怕被外人看见。
到了床跟前,眼泪就掉了下来,扑上去哭道,姑娘?姑娘!
陆骅是无比的尴尬和自责,不太确定地问,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阿乔扭头愤怒地瞪着他,声音却还不忘压得低低的,你对她都做了什么?!
陆骅耷拉着脑袋,眼尾扫了一下玉娘那胳膊上青紫的痕迹,没敢回答。
该做的不该做的,估计他都做过了。
他昨晚后来虽然药效彻底爆发,他也彻底放飞自我,只凭着本能办事,但迷迷糊糊间,他记得,至少七八次是有的。
玉娘这样柔弱的身体,哪里能承受?
阿乔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轻轻扶起玉娘,替她将衣服穿好,哭道,姑娘这个样子,怎么好叫大夫来瞧?
陆骅背过身去,是我的错。
阿乔侧头瞪他,恨恨地说道,当然是你的错,难不成还是我家姑娘的错?!
这时有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不是他的错,你别怪他。
阿乔一半惊喜一半心酸地回头,姑娘,你醒了?
玉娘这时睁开双眼,扭过头朝着墙,低声道,让他先出去吧。莫叫人瞧见了。
阿乔不太赞同:姑娘!这怎么行?
玉娘说,不让他出去,难不成叫他一直在我屋里?
阿乔一窒,恨恨道,陆公子请自便吧!还望陆公子注意着些,莫叫人瞧了去。
陆骅也觉得难以面对这主仆二人,遂说道,你且好生歇着,我让人去请个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