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这茬来,问李婆子。母妃之事,外祖家知道了?
李婆子连忙答道,这个月的供奉,钱家一直没送来。容妃娘娘之事,或许钱家早就知晓了。
她也是今早得到宫里的传信儿才知道,容妃娘娘已经被关进慎刑司有一段日子了。
靖王皱起了眉头,那林济几人这就走了?不追究了?
柳寒语冷冷一笑,听说湘月公主也来了呢,他们正在外头商议。且看魏侧妃的本事吧。
说完她看向李婆子一眼,李婆子会意,行了礼后退下。
谁知还不到半盏茶功夫,李婆子连滚带爬地奔进来跪在地上。声音都是颤抖了,王爷、王妃,不好了,太子妃也来了。她她还说
说什么了?柳寒语坐在一旁的圆凳上,闲适地倒了一杯茶递到嘴边。
烫手山芋都扔给魏侧妃了,她乐得看大戏。
就是碍于身份。不能亲眼出去瞧上一瞧。
李婆子显然听了更多的市井传闻,对太子妃有一种深深的敬畏,她说,靖王府要倒血霉了原本这笔买卖,就是要给靖王府挡灾的,若是拒绝れれ
靖王府要倒血霉,按说这种话不应该当着主子的面直说,可她着实是害怕啊。
后面的话她也不敢再说了。
传闻太子妃金口玉言,说出的话从来没有不灵验过。
靖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不知道这个太子妃灵验?
不管是诅咒还是预言,他都顾不上了。
他脸色阴沉地看向柳寒语,把钱备好,给她!
柳寒语脸色也一沉,语气生硬,妾身没有那许多银两!要给的话,让魏侧妃自己给!
放肆!靖王怒斥一声,却也知道,若柳寒语不点头,她那嫁妆他是拿不到的。
正要再训斥,却见有婆子又是一脸怆惶地跑进来,禀王爷、王妃,魏侧妃她,她说肚子疼被送回屋里了府医去看了,说是见了红,动了胎气
靖王当即就把手中的玉枕砸了出去,听到没有?!按本王说的做!
玉枕砸中那婆子,婆子躲闪不及,脑袋被砸了个大窟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鲜血汨汨地流出。
柳寒语心头一颤,想起前几日他掐住她脖子的狰狞,心中终于生出些许害怕,王爷那太子妃说的,也未必就会成真
靖王怒瞪着她,你知道什么?!若是侧妃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差错,本王唯你是问!
柳寒语哽住。
要是魏沫这个贱人自己把自己孩子作没了,也要怪她头上?
陈二又跌跌撞撞进来了,看见地上淌血的婆子,吓了一跳,喝斥了一下外面候着的下人,还不进来将她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