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一笑,晚娘。平身吧。
晚娘反又伏地。
林墨叹了一口气,你如今见着本妃了,此间亦无旁人,你还不说实话?!
晚娘身上抖了一下。然后才直起身,请娘娘恕奴家冒犯之罪。
说完,她将手伸向了腰间,慢慢解开了她的腰带。
林墨眼色沉沉看着她。
方才她听晚娘说生了病,便心里大约有了数。
直到晚娘解开了肚兜,露出身上瘦得皮包骨却腹大如鼓的身子,她惊得站了起来。
晚娘泪流满面,奴家得了怪病,奴家不想死。奴家得明远大师指点,说只有娘娘有法相救。纪府的事,晚娘也有所耳闻还求娘娘垂怜。
林墨眼神一厉,看向那把古琴。
古琴立刻全身颤抖,不是啊姑娘,不是小琴琴干的!
当然古琴的声音,只有林墨能听见。
林墨喝道,怎么回事?
晚娘全身一抖。古琴也全身一抖。
一人一琴的声音同时在林墨耳边响起:
古琴:小琴琴没干过主动吸人精血的事情!
晚娘:奴家也不知从何时起夜夜恶梦与人苟合,身子便一日虚过一虚这肚子已经至少有三年了!
她说到后面显得极为艰难。
林墨看着她解下厚厚的衣服,大约明白了平日她就是用厚衣才能掩盖变形的身体。
林墨示意她上前来,伸出手来。
晚娘连忙上前,抬起了手腕。
林墨一把捏住,片刻后放开,皱了皱眉,你肚子里可不是怀孕了。
晚娘却没有丝毫惊讶。奴家也寻大夫瞧过,说是奴家肚子里,兴许是长了个东西
林墨想起南越自家那个血脉相连的弟弟手术之事,沉吟片刻点头,要救你也不难,只不过要将你的肚子切开,再缝上。如有不慎,你或许会没命。你可害怕?
晚娘坚定地点头,奴家愿意。若没有太子妃,奴家这条命,怕是早就没了。
与其这样不人不鬼地活着,不如求一条干净的路,便是死了,她也是干干净净的!
林墨又想起还在眼巴巴等待病人的小玉玦,微微一笑,明日你可去东街口的问斋看看。
晚娘又是拜谢,起身欲退出去。
林墨喊住了她,等等。
她觉得晚娘身上还有古怪。
请娘娘示下。晚娘退回来垂立,洗耳恭听。
她用神识和古琴交流,你方才说,你没有主动吸人精血是何意?你明明吸食人的精血吸得油光发亮。
古琴很是委屈,小琴琴没有主动吸食她的精血,都是她自愿献给小琴琴的。
林墨眉目一厉,说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