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澜浑然不知死期将至,欢天喜地地说,大哥,其实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是半年前听见母亲和她身边的乳母私下说起,才知原来母亲亲生的女儿在出生之时就死去了。我是乳母抱养回来的孩子。大哥,你不知道,我知道了这个真相,几乎幸福得快要死去了你不是我的亲大哥,我便要肆无忌惮地爱你。我还怀了你的骨肉,日后,我们的孩子也一定会为
话还没说完,脑门上便受到剧烈一击。霎时,她茫茫然不知所以。
她的身体被男人推开,她的眼神空洞地看着面前这个心爱的男子。
她还有话要说,还有许多话要说。
她要告诉他。他们的孩子日后会为娘亲的勇敢而骄傲。她没有因为世人的眼光而放弃她的爱情。
然而,贾信的眼神冰冷得像毒蛇。
他说,你既不是我的二妹,那就早早去死吧。听你多说一个字,再多看你一眼,都让我无比恶心!
曾经被当成嫡亲妹妹来疼爱的女子,在他得知与她欢好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容不下这样违背世俗的荒唐。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他的内心,都不能接受。
每个字都清晰地钻进贾澜的耳朵,但她已经不能理解他说的话,然后视线一晃,一切归于寂静,和黑暗。
她僵直后仰,后脑着地。
本就开裂的脑袋,更加脑浆四溅。
她到死都没有明白,为什么他听了二人无血缘关系后,反而迫不及待地痛下杀手?
贾信冷哼一声,吩咐侍卫处理了她的尸体,才让人报母亲知道,这个二妹暴症早亡。
他原还顾忌着一丝血缘亲情,生怕母亲知道兄妹反目伤心欲绝。没料到,贾澜自己暴出她非贾府女儿的身世,贾信便再不用顾忌了。
横竖是抱养的,母亲的伤心难过,也只是一时的。
处理了这么个腌臜货,他心头大石落下,只觉睡意沉沉,强撑着回了卧房,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不由得又想到此前神游之处的洞房。
然而今日却是无比清醒的,也不知真正的公主府洞房里。那林大驸马是怎生的志得意满。
他怀着嫉妒、怀着劫后余生的侥幸,沉沉睡去。
而公主府那边,林济耐着性子依着喜娘的要求,与公主结了发、吃了生饺、喝了交杯酒,最后秤心如意揭了盖头以后,洞房内才让无干人士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林济轻轻在床边坐下,一边替楚湘月除下凤冠,一面心疼地说道,压坏了吧?重!
楚湘月这才扭了扭压得酸麻的脖颈,再重也值得,三哥。
林济心头一暖,手指抚上她的眉眼。月月,你真美。
说罢,低头吻上她的唇。
湘月连忙抵住他的胸,迷乱地从他的亲吻中挣扎出来,不,不成的
林济把脑袋埋在她的颈边,将她的领口咬开,不满地说,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楚湘月用了些力气,将他推开,三哥,真的不行。
林济看看窗外映照的阳光。嗯,日头是早了些。不过这也是老天给的恩典啊
什什么,恩典?楚湘月早就红了脸,问得有些结巴。
林济啄了啄她的唇,才笑道,求亲那日我同皇后,哦不,现在要称母后了。我同母后说的话都是真的。
楚湘月表示没想起来。你说什么是真的?
林济嘿嘿一笑,吻上她的耳垂,然后在她耳边轻轻笑道,我说我有三罪,第一罪,便是我那晚醉意之下没有伺候好公主这真的,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