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忘了,可是她哪敢说?
她那时好像是豪气万千地说,等老娘在京都城发达了,就把你们都接过去!
她能忘记自己说过的沙雕话吗?
陆骅一幅不好意思拆穿她的样子,正儿八经找了个借口,对了。我顺便也是要来办点小事的。
何事?林墨一听便来了精神,可有我能帮上忙的?
陆骅斜睨着她,啧啧,瞧瞧,这还是我们当年那个直挑青州巡抚衙门为民请命的小霸王?不过才成亲几日,便尝到权势在握的甜头了?
林墨忍不住就是一记扫堂腿、劈刀掌朝这个毒舌劈去,都被他灵活避开。
陆骅摆出迎战的架势,来来来,不服来战!
林墨甩袖冷哼。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权势在握了?
方才她调停这些人心惶惶的百姓不是放低了姿态?还献出了自己的一瓶血她堂堂太子妃,本可以不必理会这些俗事,她容易么她?
陆骅嘿嘿两声收了架势。用手比划了自己的两只眼睛,两只眼睛都瞧见了啊!对那个魏沫,你可是拿鼻孔对着她的。
此人心术不正。本妃岂会用正眼瞧她?!
陆骅走近两步凑近她,那墨墨你可曾正眼瞧过我?
林墨又是一记手刀把他劈远了点,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作什么?
不离你近些,你眼里何曾看得到我?他一副委屈模样。
林墨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好说话!
是,墨墨!陆骅于是一个立正,站直了身体,可才挺直了不过两息,又软下来,墨墨,你到底有没有看到过我?
林墨狐疑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他长叹一声,我们青梅竹马一场你竟然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你小时还说,长大了要嫁我呢原本我还想等到你及笄便上你家那庄子提亲,可不想,你回京都城不过两年,竟然就成了太子妃了
那不过是幼时的玩笑话。岂能当真的?!林墨连忙摆手,少说废话,你还没说你来京都城,是要办何事?可有住处?他们来了后,在哪里安顿?
陆骅定定看了她几息,随后长叹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递过来。
你自己看吧,父亲让我送进宫里的。
林墨大喜,你父亲把你认回了府?
她知道陆骅的父亲,是青州平安侯,但因自小是个外室子流落在外,还不小心被土匪掳上山去。便是长到十三岁之后,平安侯派人寻到了他,他却对这个侯爷父亲素来不屑一顾。
陆骅翻了翻白眼,手中扇子一甩,吊儿郎当地说,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摔残了,一个吓得痴了,不指望本公子还能指望谁?
残了?痴了?林墨奇怪地问,不是你做的吧?
陆骅啪地一收扇子,薄怒道,本公子素来心慈仁善、光明磊落,岂会做那等阴私之事?!
林墨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哦,那幼时跑到我那庄子上偷吃的人是谁?将那不过抢了你一根玉米棒子的老乞丐打到吐血的人是谁?
还敢说自己心慈仁善,光明磊落?
陆骅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英雄不问出处,英雄不问出处!
林墨这时打开折子看了一眼,大吃一惊,你父亲要请封你为平安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