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琴哭着问她,你找你二表哥去做什么?
枫婕呵呵笑了一声说,我都想明白了,那林心瑶也是个蠢的,自己做了个局没能得手倒害我摔断了腿。这当中,林墨那个贱人肯定事先知道却不说破,眼睁睁看着我出丑!她又三番五次嘲讽于我。我要让林墨那贱人污了名声在先,横死街头在后!所以我让二表哥去
她哈哈笑起来,二表哥得手了吧?
李鹤琴震惊地看着女儿,你不是看到二表哥
枫婕这才想起,在街头看到的那一幕,困惑地问,那个血人难道真是?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李鹤琴悲凉地喊了一声,女儿!那五十名廷尉军已经被下了大牢!只怕是你火烧书院这事儿也无法善了啊!
枫婕哼哼冷笑两声,我怕什么?!我有皇后姑母在,还有太傅外公在,难道他们会坐视不管?
李鹤琴无法抑制地哭了起来。别说那个皇后姑母原本就不大疼她,眼下齐家已经昭告天下与枫婕断绝父女关系,皇后姑母怎还指望得上?
阿娘你莫哭,待明日我好了以后,回王府去问问父王,为何要抛下我不管!更要去问问外公和舅舅,把我们母女俩赶出来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就因为我连累了二表哥?
婕儿李鹤琴擦了一把眼泪说道,莫要再说了,你赶紧吃好东西再睡一会儿吧。你这头发要再长出来,可得费些功夫
枫婕这才紧张起来,双手胡乱的摸着头上,我头发怎么了?有镜子吗?阿娘把镜子拿给我
李鹤琴拍着他的背部安抚道,这个客栈又破又小,哪来的镜子?今儿太晚了,明日阿娘给你寻一把好镜子。听话快些,吃完早点歇了吧。
次日,李鹤琴接过小二送上来的午饭,摆好准备吃时,觉得饭菜实在难以下咽。
她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枫婕,想了想,拿了银子到楼下寻小二换些好的饭菜去了。
枫婕却在这时正好睡醒了,唤了两声阿娘都无人应答,便自己起身洗漱。
低头在脸盆里瞧见自己头发被烧得一片一片的,脸颊上还有部分烧得焦黄的伤口。
她尖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脸。
原来昨天发生的都不是梦。
二表哥鲜血淋淋地躺在街头被人观赏是真的。
自己火烧书院没烧成,反把自己烧着了也是真的。
难道昨晚,阿娘说王府将自己赶了出来,李家容不下她们母女也是真的?
枫婕怒火中烧,迅速穿好衣服,找了阿娘包袱里一条面巾将自己头脸包好,下楼去了。
那婆子将枫婕母子送来的时候,早付清了半个月的房钱,是以她出门时,客栈小二和掌柜都没拦着她。
枫婕一路走着,一面想着,越想越害怕。要是齐家和李家都弃了她,那她以后,可就真没活路了。
她要去问个明白。
去永安王府的路上会经过京都府尹衙门。
一群人正围着门口看告示。
她本是路过不予理睬,可是耳内飘进了几句话,断绝关系?青宁郡主?自请去除封号?交回金印宝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