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弟子的死亡,没有引起丝毫注意。
一切发生得太快,况且入口处只有其一人把守。肖跃走在肖弘身后,跟着他来到演武场上。
三个宗门,分三席而坐。
肖弘站在很不显眼的位置,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场间发生的一切。演武的顺序事先已经排好,因长期旷课而被除名的他并未前去打断,仿佛在默默等待着什么。
随着时间流逝,其所在的宗门渐渐处于劣势。
叹息声、议论声和其他两个宗门的叫好声交织,在气氛达到最热烈的时候,一名少年强者最终摘得桂冠,毫无争议地成为这代年轻人中被羡慕追赶的对象。
几名长老扶着胡须,眼中露出一抹得色。
上宗的一名高阶教习站起身来,神情中亦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就在这时,肖跃终于听到了肖弘开口。
“这样的人也能算作强者嘛?”
他背起双手,淡淡说道:“不过是庸人而已,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高处?”
“……”
肖弘的声音不大,却传得很远。
无数人诧异回头,道道目光落在了面色苍白的少年身上。当他们认出来者何人时,惊讶的情绪顷刻被嘲讽与鄙夷所取代。
一名负责场内秩序的教习登时斥责。
“肖弘,你来捣什么乱?你一个连宗门考核都无法通过的家伙,竟敢出言不逊?我看你是在屋里待得久了,脑子憋坏了吧!”
哄笑声,骤起。
肖弘的神色未有变化,依旧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道:“是不是庸人,打过一场便知道。”
“这位教习,你敢不敢以性命打赌?如果我三招内胜过了这届演武的最强者,你就当场自尽?”
“……”
毫无疑问,这般狂妄的回答只能引起更多的哄笑与斥责。愈发嘲弄的声音清楚地告诉肖跃,唯有在后山阵法中闯过三阶的弟子才有资格参加演武,而肖弘这半年来不去修习,不参加实操训练,更是不会关注与考核评审相关的任何事情。
但他今天出现,一定有其目的。
肖跃看着他,沉默地转身。
嘲笑的声音此起彼伏,肖弘不再做任何理会。他径直去了后山,悄无声息地越过看守后,进入了第一座阵法。
所谓阵法,与肖跃经历过的七杀塔有些相似。
不同等级的敌人与凶物在每一层中等待着前来磨砺的弟子,如果失败或伤势过重,会被径直传送到安全的地方。而在通过后,出口处的黄铜钟会接连敲动,间接地将消息告知全宗。
肖跃在肖弘身侧,见证剑光闪烁。
一刻钟后,钟鸣余音未绝时,肖弘回到了演武场。
他说道:“我已经通过前三阶了,现在我们可以打了。”
“……”
钟声浑厚,围观者当然知道,除非有人通过考核,否则它不会无缘无故地响起。问题是,怎么可能有人只用了一刻钟便连闯三阶,要知道,跟随吴长老修习数年的师兄们也要花上小半个时辰…
各宗长者,神情微异。
那名少年强者很是不耐,看向肖弘的目光愈发厌恶。
“臭杂碎。”
他来自外宗,并未在意钟鸣,只是厉喝道:“要是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拿自己当根儿葱…”
余音未落,气温已骤然升高。
肖跃看着肖弘右臂抬起,食指中指并拢如剑。
与此同时,那名少年强者的背后真得多了一柄剑。它仿佛是由光热凭空凝成,白色的火舌在剑锋上不断跃动。
嗤---